這個彆例可不好想,伯顏貼木兒熟知儒學,博覽群書,又有一個大儒先生,能夠說曆代機謀都熟知於心。
正因為朱祁鎮身為天子,卻有淺顯人的脾氣,才讓宋誠感覺敬愛,甘心為他拋頭顱灑熱血。
群臣反對也罷,彈劾他也罷,罵他也罷,他是不在乎的,隻是擔憂伯顏貼木兒做出過激行動,弄假成真,一命嗚呼。
朱祁鎮歎道:“朕故意治教他儒學的先生之罪,又擔憂他一氣之下絕食。朕真真是拿他冇體例。”
“皇上,伯顏有苦處。臣征倭國前,曾安排密探前去草原,漫衍他對瓦剌太師有異心的謊言,又奏請皇上送糧給他的部落,減輕瓦剌太師也先的狐疑,不知皇上可還記得?”
草原男人伯顏貼木兒鬨絕食?開打趣呢吧?
朕,苦哇。
朱祁鎮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讓宋誠哭笑不得,你和他態度分歧,都是各為其國,在國度和民族的大義上,讓他如何和你同一條心呢?莫非讓他叛變瓦剌,在都城當一個繁華閒人?他即使能寒舍也先這個胞兄,也捨不得妻兒哪。
宋誠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容臣回京後嚐嚐他的底線。”
萬一他一怒之下做出自殘的事,朱祁鎮必然悔之莫及,這件事若成為朱祁鎮心中一根刺,那就傷害萬分了。到時為了庇護伯顏貼木兒,不知要喪失多少技藝高強之士。
“唉,彆提了。客歲夏季他每天吵著讓朕承諾和瓦剌規複邦交,朕哪能承諾他?他又吵著要糧食,朕以卿出征需求糧草為由回絕了。自此,他再不三天兩端進宮陪朕,卿大捷的動靜傳來後,他又吵著要回瓦剌。
伯顏貼木兒擺出一副你不放我回瓦剌,我就稱病的勢頭,朱祁鎮也無可何如。
宋誠想了想,道:“治他先生之罪倒冇有需求,隻是他這臭脾氣得治一治。容臣想想。”
朱祁鎮明顯也想到伯顏貼木兒極有能夠分歧作,氣道:“這些天他稱病不進宮,和朕陌生得緊。哼,朕派多少太醫過府為他診病,他都不見。那裡有病了?”
“皇上無妨放他歸去。”宋誠略一思忖後道。
他的表情宋誠瞭解,因為體味他的脾氣,以是不會勸他身為天子,不能有小我喜惡,知己這東西,更加要不得之說。如果朱祁鎮跟秦皇漢武一樣,為達目標不擇手腕,那他也不是朱祁鎮了。
宋卿哪,伯顏跟朕不是同一條心了。”
“宋卿,你是不曉得哇,朕在京中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朱祁鎮抱怨。自從回京後,他勤於政務,每天累死累活,還時不時被群臣彈劾,最要命的是,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