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一邊說著,一邊執起雕花玉梳蓖為顧鈺梳頭。
“那是,七郎君的琴技本就不凡,現在多了感情在內裡,這琴聲便也似有了靈魂普通讓人沉浸難以健忘。”柳絮含笑迴應了一句。
幔帳微拂,燭光將整間屋子都似鑲上了一層慵懶而氤氳的紅暈,這紅暈覆蓋在顧鈺的臉頰上,更顯得她那容色柔滑,極具魅惑的可兒。
謝玄促狹的一笑:“那我今晚便不再禁止了,能夠還會放縱一些。”
或許是冇有了思惟上的束縛,二人都極其動情,也極儘纏綿,床帳紛搖,將二人的身材半掩半遮,如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很快便有低低的喘氣與嬌吟聲傳出來……
“油腔滑調是甚麼意義?”謝玄鎖了眉,一副不解的問。
“傳聞武帝之妻衛皇後的一頭秀髮極美,柳絮雖未親見,但見了娘子的這一頭秀髮後,也能設想出到底有多美了。”
遠在涼亭當中憩息的謝道韞也歎了句:“阿遏的琴技彷彿又有高深了。看來這情思也甚是能磨練人。”
“冇甚麼特彆的意義,就是……打情罵俏……嗯,彷彿能夠這麼解釋。”
柳絮走出新房後,便徑直走到了謝道韞麵前,嘻笑道:“娘子,這下七郎君可謂真正的如願以償了,提及來,奴還真冇想到,這小姑子能成為七郎君的正妻,這一起走來可真不易。”
說到歇息二字,謝玄不由神采微赧,道了聲好,便攜了顧鈺的手向塌前走去,但又在及至塌前時,忽地止步道:“阿鈺,我抱你吧!我想一向抱著你。”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合座,四梳……”
謝玄自是歡樂致極,琴聲流淌當中,他的目光也一向如朗月般照著顧鈺。
琴聲清越,委宛纏綿,一時候吸引得全部謝府中的奴婢都出來凝神靜聽。
謝玄這麼一說,顧鈺更覺心中酸澀又有些驚奇,莫非他已經曉得……昂首望他時,卻又見他眸光清澈充滿希翼,彷彿孩童祈求般極其天真的模樣。
紅燭高燒,熏煙嫋嫋,搖擺的燭光映托著顧鈺一張粉雕玉琢的臉更加粉致動聽,她的眸子雖不如那些天生桃花眼般含情脈脈,水光瀅瀅,可那如夜空般的雙瞳以及裝點此中似銀河般的燦爛自有一種悠遠的奧秘,瞧得久了,就會發明本身已不由自主的深陷沉迷。
“是不易,可真正的磨難才方纔開端呢,也不知阿遏能不能受得住。”
顧鈺這纔想起,東晉之時彷彿還冇有這個詞呈現,晉時名流清談講究語甚簡至,確切留下了很多成語,可油腔滑調這一詞彷彿是從清時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