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連續幾個月都冇有好好下過一場雨,更加熾烈難耐。

就是一些新到的災黎,也半信半疑地想要在山外種地,關隘以外本就空曠,流匪到來前又砍了很多樹,空位更多,除了放馬種苜蓿,再種些地也行。

這些人通過山中人曉得了糧食的可駭產量,都是爭著搶著地想種,誌文對他們也冇甚麼不放心的,歸正借券上有山裡人作保。

在涿鹿山當中,即便山民們都在掌控之下,誌文也覺得會有那麼一兩家跳將出來,不肯意用糧食換第二季的糧種,他都籌算好了,若真有這類環境產生,毫不手軟,定將其逐出涿鹿山,不會任他們留在山中。

至於像涿鹿集上的這些人就難辦了,涿鹿山歉收的動靜,他們當然也有所耳聞。

隻是誌文低估了畝產千斤糧食給山民們帶來的打擊,他的話現在在山中與聖旨無異,收糧時山民們毫不躊躇地上繳了三成收成後,又搶先恐後地持續用將近三成的收成付了第二季的種子用度,對誌文的話竟是涓滴也未起疑。

誌文字身留在了涿鹿集,幫手招募災黎,這類事兒冇多少難度,錢管事在這兒就是大材小用了,明天剛送走一批,是以誌文才氣偷得半日安逸。

在山裡,種子費是如許收的,第一季糧食收成後,每家每戶按收成的三成上繳,從這以後,各戶按照所需的種子數量,自行決定用多少糧食采辦,每斤種子如果用紅薯土豆來換的話,需求五斤,普通一畝地需求種子五十斤,這麼算下來,相稱於上繳畝產產量的兩成半,山民們的承擔並不算重。

又來了!誌文皺皺眉頭,從含混中復甦過來,這事兒還真是讓他有些煩惱。

隻是這類子費他們接管不了。

這些災黎多數已經給涿鹿山乾了一段時候的活兒,固然冇有親眼目睹歉收的氣象,但能看到山民們日趨紅潤的神采,又有人不斷吹噓,也想種點嚐嚐,他們固然交不出種子費,但能夠截留部分人為,災黎們冇有牢騷,工會也冇有風險,算是皆大歡樂。

再加上遼餉剿餉的一再加征,另有各地官府分攤的火耗,彆說耕戶們過不下去,就是有自耕地的中小地主們,家裡如果冇有秀才、舉人等有功名的後輩免除部分田賦,也都到了停業邊沿。

誌文字籌算在山裡和集鎮上都設個掃盲班,非論是戰隊還是工會、商社中人,隻如果管事之人,都籌算讓他們認幾個字,但這教員卻不好找,現下又忙,涿鹿山中的課程也隻能是斷斷續續地開設,商社地點的集鎮就完整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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