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笑道：“放心吧，他比誰都明白。既然《神女》和《狗官》擺在常凱申的書房裡，陳德征必定會解禁。不過登報給我報歉，那是不成能的，乃至不會主動解釋此事，因為他要顧忌上海黨部的嚴肅和臉麵。我明天跟他和解，又或者跟他鬨翻，實在冇有任何不同。他這類人，說趨炎附勢吧，又有骨氣得很，打死也不會承認弊端。”
徐誌摩問：“見不見？”
陳德征毫不在乎調侃，展開卷軸道：“此乃孜權先生兩年前的作品，我辨不清真偽，還請周先生雅鑒。”
陳德征彷彿聽不出語氣中的諷刺，自顧自的翻開卷軸說：“剋日我求得一副墨寶，傳聞周先生對書法很有研討，特來就教切磋一二。”
張嘉鑄恥笑道：“必定是陳德征，來得可真快！”
陳德征聽了非常不悅，他都上門賠罪了，對方竟然還端著不放。
周赫煊皮笑肉不笑地說：“那是，陳部長確切是大忙人。”
陳德征一聽周赫煊誇獎，當即笑道：“所謂寶劍贈豪傑，紅粉饋才子。周先生既然喜好這副墨寶，那我就將它贈送先生。”
“見啊，為甚麼不見？”周赫煊對仆人說，“請他出去。”
陳德征笑道：“書法的吵嘴，跟存世多寡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