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蕩隻恨這寺人礙眼,罵道:“滾遠點。”又向那少女笑道:“無妨,無妨,未曾嚇著淑女吧。”
嬴蕩道:“鄙人名蕩,不知這位淑女芳名……”
嬴蕩哼了一聲,不去理他。
他身邊的寺人豎陶嚇得尖叫起來:“公子,您受傷了!”
固然曉得了此事,嬴蕩也感覺有些遺憾,但畢竟還是冇有再提。隻是到了傍晚,卻又忍不住帶著那少女遺下的瑟,向那杜鵑園中行去。
嬴蕩猝不及防,隻得伸手一擋,手臂上著了一鞭。
豎陶哭喪著臉道:“公子,您就彆探聽了吧。奴婢不敢說,說了也冇用。”
魏夫人迎上去,低眉順目地施禮:“拜見王後。”
豎陶諂笑道:“要不然,奴婢替您去探聽探聽,她究竟是何人?”
嬴蕩焦急道:“我是誠懇喜好公主,豈敢存有一絲一毫傷害她的心?”
隻因豎陶探聽過,那少女這幾日來,每日傍晚都會在杜鵑園中練習奏瑟。
嬴蕩倒怔了怔:“魏國公主,如安在秦宮當中?”
那少女既彈的是《韶濩》之瑟,他便答以《詩》中《商頌》的首篇。固然一應一答,看似依合禮數,但自他口中說出,卻模糊帶著調笑之腔,特彆在說到“我有嘉客”的時候,更是拖長了音,瞟著那少女淺笑。
嬴蕩點頭:“恰是。”他正要上前搭訕,不料話音未落,那少女便握著鞭子,連瑟也不去拾,頭也不回回身就跑了。
他終究忍耐不住,叫豎陶抱著瑟,親身去了披香殿,要見魏夫人,想藉著要親手把此瑟還給那少女的名義,再見她一麵。
不想那不長眼的豎陶嚇得大呼起來:“公子,公子,你手臂流血了——”他擺出一副忠犬護主的模樣搶上前去,剛好擋住了嬴蕩去追那少女的路。
她正說著,便聽得內裡一陣喧鬨,隻見王後羋姝率著一群侍人,肝火衝六合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