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是進也難,退也難。
“家書?”慎氏有些驚奇,皺了皺眉,“甚麼家書?”
“家書……”薑岐怔怔,一時候也想不出個以是然來,可為了臉麵,嘴上始終對峙鬼神之說乃是無稽之談,是以斥道:“那封家書定是有人仿照妙之的筆跡,用心送返來唬弄你的!”
淳於妙繡微微一愣,回道:“實在……實在也冇甚麼,就是說她已經安然到達營丘祖宅了,要慎姨娘放心。”
淳於妙繡被他又是推攘又是掌摑吵架,她自小到大,又何曾受過這等委曲,她心中雖有怨有恨,倒是有苦不能言,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話音落下,正巧汀月從內裡走出去,瞥見淳於妙繡在此,內心頭格登一下,又聞她所言,頓時發覺了不對勁,是以趕緊跑過來,跑到慎氏跟前還未站住腳,便立馬跪下了,哭著呼道:“慎姨娘!”
到了汀園,隻見慎氏正站在院中與汀奴說話,彷彿有說有笑的,慎氏背對著拱門,不知淳於妙繡過來,汀奴與慎氏麵劈麵,天然瞥見了,便低聲與慎氏言道:“師姐,有人來了。”
慎氏聽罷,內心頭雖有不悅,卻總歸不好說甚麼,畢竟家書已落儘錦鯉池中,她總不成能叫汀月下去撈啊,這四月天,池水還涼著呢,再說,即便家書當真撈上來了,上麵的字,怕是也恍惚得看不清了。
淳於妙繡神采慘白,臉上另有些風乾了的淚痕,看著心不在焉的,慎氏見她這般,恰好又是單身前來,不免有些猜疑,迎上去問道:“五蜜斯如何了?”
待淳於妙繡也走遠,汀月這才從不遠處的樹後暴露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來,遠瞭望著淳於妙繡踉踉蹌蹌的跑了,內心頭這滋味兒當真叫一個“爽”字。
汀月兀自站起家,笑道:“婢子就是不想叫五蜜斯瞥見慎姨娘歡暢的模樣。”
“你!”慎氏頓住,而後滿臉笑意,嗔道:“奸刁!”(未完待續。)
慎氏道:“有甚麼事你先起來再說。”
就像妙之,非論是生,還是死,都於她倒黴。
汀月道:“家書是蜜斯命人送給慎姨娘過目標,婢子不敢僭越禮數,隻是……”說至此,俄然看向淳於妙繡,言道:“五蜜斯曾看過一眼。”
淳於妙繡倒是急著分開,隻道:“我先走了。”
她說罷也不等慎氏迴應,立馬回身而去。
這具女屍,是她疇前麵不遠處河邊找來的,找到的時候,屍身就已經是血肉恍惚,認不出模樣,她便順水推舟,找人搭把手將女屍藏在此處,等著薑岐與淳於妙繡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