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妙之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身患重傷,癱瘓在床,每日需服藥三劑,妙繡向來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曆經當日之事,她必然更是一心想置我於死地,想方設法要我死。我隻怕回府以後,會碰到甚麼不測之事,加上我現在行動不便,有些事,是我躲不得,也避不開的。”
汀月這時方纔解釋,“五蜜斯曲解了,這並非甚麼寶貝,隻不過是一封家書罷了。”
汀月暗悻機會剛好,握著家書跑疇昔故作不謹慎,撞到淳於妙繡身上,家書隨之掉落在淳於妙繡腳邊。
“對於薑岐還需從長計議,至於淳於妙繡,”薑妙之說至此,俄然嘲笑一聲,繼而言道:“且先整她幾次,待我這傷養好了,再歸去治她也不遲。”
“甚麼事?”
薑妙之輕笑一聲,言道:“是在藥中下毒。”
“嗯……”汀月想了想,終是想不出是甚麼,是以問道:“婢子不知。”
淳於妙繡垂眸打量著她,無定見腳邊的帛書,不免有些猜疑,這便躬身要撿起來,口中還道:“這是甚麼……”
淳於妙繡見她這般,天然更是一肚子火氣,罵道:“這到底是甚麼東西!你這般藏著不讓我看,該不是你這賤婢從府上偷了甚麼貴重東西想拿出去變賣,哦,我曉得了,怪不得方纔慌鎮靜張的,本來是偷東西了。”
淳於妙繡看了這家書,第一個動機便是薑妙之也許壓根兒就冇有死,用心送來家書以威脅她恐嚇她,可細心一想,薑妙之被關在後山的廢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又曆經地動,哪還能活命?再說,她從未回府,又安知她捏造的留書,是說她回營丘祖宅了?
進了府門正思忖著如何剛巧讓淳於妙繡看到這家書,畢竟薑妙之的家書,理應是直接送到慎氏手裡的。
汀月故作惶恐,趕緊跪下,道:“五蜜斯恕罪,婢子不是用心的。”
薑妙之嘲笑出聲,言道:“既然妙繡說我回了營丘祖宅,那我便是回了營丘祖宅,不如你仿照我的筆跡,捏造家書一封,以我之名,奉告她,我已經安然到達營丘祖宅。”
淳於妙繡聞言,滿臉笑意頓時僵住,內心頭亦是“格登”一下,當即朝著汀月伸脫手來,言道:“拿來我看看看。”
薑妙之與汀月三言兩說話說了當日之事的來龍去脈,連帶著淳於妙繡與薑岐之間的恥辱之事也一併說了,汀月感慨道:“想不到五蜜斯竟與薑岐公子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事,可五蜜斯她……她不是一向鐘情於薑衍公子麼,如何又和薑岐公子這般廝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