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妙繡接過家書,糾結很久方纔有勇氣翻開一看,可看那一眼便已然怔住。
汀月這便將家書雙手奉上,囁嚅道:“婢子不敢。”
薑妙之道:“藥能救人,也能害人,藥方雖是牢固的,可誰又曉得藥中會不會俄然多出來一味藥材,我也不成能每次服藥之前都查抄藥材是否無恙啊。再說,這世上的藥材有千千萬萬種,有些藥材相生相剋,本來無毒的也成了有毒的,你我皆非熟諳藥材之人,又如何能發覺出來。”
汀月愈發低頭,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汀月站起家來,福身道:“婢子辭職,蜜斯好生照顧本身。”
薑妙之微微點頭,道:“你去吧。”
淳於妙繡聞言,滿臉笑意頓時僵住,內心頭亦是“格登”一下,當即朝著汀月伸脫手來,言道:“拿來我看看看。”
淳於妙繡垂眸打量著她,無定見腳邊的帛書,不免有些猜疑,這便躬身要撿起來,口中還道:“這是甚麼……”
薑妙之與汀月三言兩說話說了當日之事的來龍去脈,連帶著淳於妙繡與薑岐之間的恥辱之事也一併說了,汀月感慨道:“想不到五蜜斯竟與薑岐公子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事,可五蜜斯她……她不是一向鐘情於薑衍公子麼,如何又和薑岐公子這般廝混了?”
“甚麼事?”
進了府門正思忖著如何剛巧讓淳於妙繡看到這家書,畢竟薑妙之的家書,理應是直接送到慎氏手裡的。
她說至此,又轉頭看了碧池一眼,用心問道:“碧池,你說,這些日子我們府上可有誰出了遠門兒?”
淳於妙繡被她撞了一個踉蹌,幾乎冇站穩,火氣天然也不小,頓時急眼兒了,指著汀月罵道:“你慌鎮靜張的跑甚麼跑,走路都不帶眼角麼!”
“嗯……”汀月想了想,終是想不出是甚麼,是以問道:“婢子不知。”
汀月應了薑妙之的叮嚀,出了將軍府後並未急著回淳於府,而是去籌辦了薑妙之的家書,待籌辦好家書,這才帶著家書回了淳於府。
“家書?”淳於妙繡清楚不信,滿臉不屑,輕視一笑,言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誰的家書?”
薑妙之卻道:“我現在還不能歸去。”
淳於妙繡嘲笑一聲,腹誹著六女人早已經一命嗚呼了,她還傳家書?難不成是從陰曹地府傳?
“家書送到她跟前,她必然會思疑我還活著,所今後山那邊,你還需做些手腳,叫她確信我已經死了。”
汀月這時方纔解釋,“五蜜斯曲解了,這並非甚麼寶貝,隻不過是一封家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