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真龍天子,天然有神佛庇佑。可若皇上被妖孽矇蔽了,日日護著她,那神佛也難動那妖孽呀!以是老天爺才大費周章,用雷火燒了太和殿……若撿小一些的殿來燒,隻怕還不能警省皇上呢。”
德妃抬眼瞥見皇後和張文鴛出去了,趕緊疇昔給皇後施禮。太後瞥見了隻做冇瞥見,持續逗著玉哥兒:“你去那麼早做甚麼!人還冇有外書房的門檻高,也不怕摔著!”
“老祖宗,我讓身邊服侍的人抱我疇昔呀!”玉哥兒笑道。
進了慈寧宮正殿,等宮女往裡頭通稟後,皇後和張文鴛便一前一掉隊了宴息室。
德妃忙上前抱了玉哥兒,又扯了扯呆若木雞的皇後,低聲道:“娘娘,我們讓太後歇會兒吧,許是早上起得早了些,太後感覺累了……”
太後臉上一白,看著本身兒子安然長到兩三歲,就能放心去投胎了是麼?
皇後這纔回過神來,滿腹猜疑地出了慈寧宮。
德妃被問得一頭霧水,但還是當真地答道:“彷彿十八九歲了,臣妾有些記不得了,反正不過二十歲。”
張文鴛便添油加醋地把方纔對皇後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末端又笑道:“不過話又說返來了,宮裡有皇上、太後、皇後另有太子鎮著,任憑是多法力無邊的妖孽,還能翻出來多大的浪不成?”
太後正笑吟吟地看著陳霆的二兒子拿著羊毫在炕幾上亂寫亂畫,德妃站在一旁笑著湊趣:“玉哥兒這字但是比昨日長進了!再過兩年,也去外書房跟著哥哥讀書好不好?”
“這話倒是新奇風趣,太後必定愛聽。”兩人走到慈寧宮門口,皇後輕聲笑道。
張文鴛畏畏縮縮地跟在背麵,心中不斷地敲著小鼓。太後這是如何了?難不成還真的是怕有妖妖怪怪不成?
皇後的心機轉了幾轉,藉機煞煞錢玉蘭的氣勢也好,免得她每天不消停,一會兒弄荷花宴,一會兒製牡丹茶,搞得滿皇宮裡隻她一個風雅人普通!
“彷彿比晉王小一些,”德妃緩慢地算了一下,“晉王本年二十一歲了,錢昭容必定不到這個年事的。”
至於皇後,心眼固然小,但勝在人蠢,又是太子的親孃,後宮名正言順的仆人。服侍好了她,要麼她能借力給本身去與錢玉蘭爭寵,要麼安國公府能看顧本身孃家一二,再不濟也能在太子即位後混個安然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