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將陳霆醉酒肇事一節說與杜明心聽,又笑道:“陳霆也是個出門做事不帶腦筋的人,安國公府勢大又有錢,在軍中買幾個不涉奧妙的眼線,不要太輕易。”
鄧文嬌心中忿忿不已,一隻手拍得茶幾咣咣響:“厥後他又遇見了錢昊的mm,喝了點酒非要逼迫人家陪著,鬨得那女子都要跳船他殺了!幸虧晉王技藝敏捷,把她救了下來,要不然我這今後還如何見人?未婚夫婿**得逞,這是多好聽的名聲?”
“是啊,你祖父說得也挺有事理的……”想想後宮裡頭那一茬又一茬的小花,另有德妃這朵老花,皇後深深地感覺父親的話在理。如果都像鄧文嬌如許的氣性,本身恐怕早就被氣死一百回了。
“促狹的小妮子,你笑話誰呢?”陳希舍了兒子,便要來嗬杜明心的癢。
皇後蹙起了眉,如何如許不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嫁你是必定得嫁了,”皇後見一貫心疼的侄女如此委曲,心中也非常疼惜,“今後我多幫你拘著些寧王也就是了。等太子長大了,就都好了。現在寧王好歹另有些倚仗,等今後太子……他可就隻能靠著你了。到當時,還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宮裡服侍的宮女還都是女兒身,那裡聞聲過這類話,頓時大家麵上都是難堪之色。桂月忙揮揮手命她們都退下去,宴息室裡隻留了皇後、鄧文嬌她們三人。
“快說說是如何了?要不然我如何幫你?”皇後站起來,扶著後腰,挺著巨大的肚子,由著宮人將本身扶到炕上坐下。
“伉儷敦倫,人之大禮,我有甚麼好臊的?冇有這個,那裡來的胖兒子?”陳希吧唧在傻樂的兒子臉上親了一口,“你說是不是啊,傻兒子?”
端五節宴設在午初開端,鄧文嬌的馬車卻在辰初就到了宮門口。她一起氣急廢弛地奔到坤寧宮,還冇等皇後放動手中的燕窩粥,她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堃哥兒不明以是地看著嬉鬨的父母,俄然就咯咯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揮動著胖胳膊。
“他,他無恥!下賤!我,我不能跟如許的人過日子!”鄧文嬌明顯是氣得狠了,臉上帶著暴怒的紅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鄧文嬌怔楞了一會兒,嗚嗚嗚地大哭起來。“你們都不管我,祖父不管,父親也不管,現在連姑姑你都不管了……就哥哥一小我疼我,又不知他天南海北跑到那裡去了……”
“寧王之前在府裡就有很多姬妾,約莫,約莫在這上頭,非常要緊……”皇後深深地感覺本身不該該與侄女會商這個話題,“定國公不是年紀大了嘛,晉王之前是做和尚的,約莫在這上頭不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