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比陳元泰小了十幾歲,本來陳元泰此生不欲另娶妻。可當時出於好處的考量,他還是聽了李維裕的勸說,親身去了鄧家,上門求娶皇後。

在陳元泰的心中,這場婚姻更多地是像一場買賣。鄧家給他財力物力的支撐,他在功成以後賜與鄧家高官顯爵,更將皇後的兒子奉上太子之位。他與皇後之間,除此以外也不剩下甚麼了。以是他並冇有耐煩去教誨這位比他小了十餘歲的老婆,如有不當之處,他一概用權謀告終。

皇後看著兒子嚴厲的小臉,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她敢!”

“母後您當初也想要拉攏晉王,可您想的體例是甚麼?是叫表姐嫁給他!若真是那樣,那到底晉王是我的人,還是外祖家的人?您莫要忘了隋文帝是如何登上帝位的!”

“你,你!”皇後氣極,“這都是你身邊的甚麼人給你說的混賬話?”

她頓了一下,又說道:“認乾親那件事,我想著是女眷的事情,又不是直接認了你孃舅做寄父,這值得跟皇上說麼?”

她的眼淚又連珠似的滾落下來,她哭道:“即便是我惹了他,他跟我說不就好了麼?又何必要如此叫我冇臉?他如許熱誠我,莫非你臉上就很有光彩嗎?”

天然也是冇臉……太子心中暗歎。可東宮侍從給他分解的這些話,他又感覺非常有理。父皇不肯意教母後,那隻能他這個做兒子的來教了。

“母後,”太子順勢坐在皇後身邊,當真地說道,“值得不值得,是父皇來訊斷的,旁人即便是您也不該替父皇做決定。”

“給母後問安。”太子規端方矩地行過禮,向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將地上的碎瓷打掃了。

“母後,我的事父皇都放在心上呢。”太子耐煩地說道,“要不然父皇為何叫晉王親身教我技藝?”

太子無法笑道:“母後,您說的是。可我是您的兒子,莫非就不是父皇的兒子?您想要為我拉攏重臣,父皇莫非就冇想過這些?”

太子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奉養母親莫非不是為人子、為人媳的本分嗎?若今後太子妃也說不慣小意阿諛,不常來您麵前儘孝,您又如何說呢?”

“功臣家的聯婚,於父皇而言是個非常龐大的棋局,您就不要再給父皇節外生枝了。如此在宮裡修身養性,經常去太後去儘孝心,這纔是您應當做的。我傳聞德妃每日都去太後宮裡存候服侍,您卻隻三兩日去一次,您叫太後內心能不衡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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