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是要分哪個是你的,哪個是大女人的,不過是因為二女人你不愛吃藥,以是我叫人多在裡頭放了些糖。這幾天大女人嚷嚷著牙疼,我纔想要叫人從速把那碗多放了糖的追返來。就是如許。”
劉姨娘心境衝動,用手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儘力想要看清杜明心的神采。“姑,女人問甚麼為甚麼?我如何聽不明白?”
裡頭的人聲刹時停了下來,半晌後才聞聲劉姨娘顫聲問道:“是誰在外頭?”
此時秋林拿了蜜餞返來,剛要問夏葉,卻被杜明心叫住:“把方纔你去那邊拿藥的過程跟我說一遍。”
“夏葉,你從我嫁妝裡拿幾樣金飾去大姐姐那邊。就說上回珠花的事情,我返來想想感覺非常悔怨,就拿了這幾樣疇昔,教姐姐挑一個,算是賠罪。”
杜明心定定地看著這碗黑乎乎的湯藥,上輩子裝它的是個白底青瓷碗,這輩子換了個紅釉纏枝花的。
劉姨娘和二老爺住在另一個小院裡,二老爺住正房,她在西配房裡安息。
“秋林,你去找店家要些蜜餞來。”夏葉見氛圍有些難堪,便打發她出去,“服侍女人這些年,該記得女人不愛喝湯藥的!”
那麼,隻剩下了劉姨娘……
“我也怕牙疼。”劉姨娘也想像她那樣肆無顧忌地笑,可終歸掛記女兒,隻是在臉上扯出來一個比哭還丟臉的模樣。
秋林想了想,奓著膽量勸道:“姨娘那邊的人特地交代了,說這藥最好趁熱喝,涼了就少了藥效……姨娘還說女人千萬謹慎,莫要像她如許生著病趕路,最是難過……”
“你現在隨我去劉姨娘那邊,若你還想在我身邊服侍,到時候就順著我的話說。如果出了甚麼岔子,莫說是你,就是你老子娘也落不下好!”
秋林訕訕地承諾了,回身出了屋。
“人證、五證都在,姨娘賴不掉的。”
杜明心臉上粲然一笑,說道:“說的恰是這個事呢!”
女人明顯才十七歲,眼中的氣勢卻一年比一年強,莫非這就是江先生教出來的功績?
秋林低了頭,不怪她眼頭不亮,隻是乍覺得杜明心汲引她,想趁熱打鐵表表體貼女人的一顆心罷了。
杜明心表示秋林叫人,秋林便站在南屋門口,隔著簾子說道:“姨娘,二女人過來跟您說話。”
夏葉躊躇地說道:“女人,那些可都是江先生給您購置了,如果就這麼送了出去,隻怕先生那邊……”
杜明心大抵有了判定,宿世此生秋林隻怕都是可巧拿了那碗藥的人。不然到現在她冇喝藥,又要去找劉姨娘,秋林應當非常慌亂纔對,而不是麵前這般忙不迭地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