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妙哉!!”

三子昌離道:“大兄此言不當,此子安營於塢前,幾同堵門而戲。如果我昌氏不予理睬,恐為人所輕爾!何況,如果此番祖豫州入北再敗於石勒。屆時,石勒提兵興罪,我等當以何如?”

昌華笑道:“無它,我昌氏非同流民聚堡,亦乃淵源悠長之士族,當以士族之禮待之!此舉,既不損我昌氏申明,亦不容人拿住把柄。至於趙固等人,誰若敢言我昌氏逞強,便是棄根也!且讓他受天下人唾罵也,與我昌氏何乾?”

荀娘子秀眉一挑,右部下認識的便按向腰間富麗長劍。

“該當何如?該當何如?”

永嘉之亂後,汝南、汝陰二郡為匈奴劉淵占有,後歸劉曜。七年前,祖豫州率軍北伐,曆經三年血戰,擯除石勒至陳留。石勒雖是退守陳留,但卻不時調派鐵騎,騷擾、劫掠周邊各郡,是以,此地飽受戰亂。

遠方,一座巨大的褐色塢堡嵌在山體下,箭樓林立、狀若城池;護城河三麵環圍,深一丈,寬三丈;牆上執刀持箭者四下來往,不時聽聞陣陣呼喊聲。此堡乃是汝陰昌氏所建,周遭三十裡,皆為昌氏統統,擁村莊十餘,塢民兩千,部曲五百。

昌漠道:“有何差彆?”

“豎子!”

昌漠不屑的挑了挑眉,硬著脖子,冷聲道:“朝庭?天下朝庭何其多也,有成、有趙、有秦、有代、另有大馬之涼,不知大兄所言之朝庭,乃何也?棄中原而不顧之南晉乎?”

昌許沉吟一陣,點頭道:“阿父,此事,我昌氏應慎思酌慮,客歲石勒與祖豫州戰於蓬關,祖豫州雖敗,但未傷根底,且帳下韓潛兩度擊敗桃豹於蓬塢坡,想必祖豫州指日便將再行入北。此子此時北來,莫論何意,最為穩妥之計,便是置之不聞!想必其人,不日便會自行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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