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弟昌具捋著短鬚,沉聲道:“族中小7、小八,皆在石勒帳下,若使其怒,恐將危矣。往年,祖豫州入北,與我等也兩不相乾啊!此子所為,委實令人氣煞!”
“寂靜!!!”
“然也!”
“依你之見,該當何如?”昌許與昌漠同時問。
昌許沉吟一陣,點頭道:“阿父,此事,我昌氏應慎思酌慮,客歲石勒與祖豫州戰於蓬關,祖豫州雖敗,但未傷根底,且帳下韓潛兩度擊敗桃豹於蓬塢坡,想必祖豫州指日便將再行入北。此子此時北來,莫論何意,最為穩妥之計,便是置之不聞!想必其人,不日便會自行拜彆。”
劉濃笑道:“荀娘子聰明過人,洞悉世情若觀火。然,劉濃卻有一疑,不知小娘子可否為劉濃解惑?”
昌漠不屑的挑了挑眉,硬著脖子,冷聲道:“朝庭?天下朝庭何其多也,有成、有趙、有秦、有代、另有大馬之涼,不知大兄所言之朝庭,乃何也?棄中原而不顧之南晉乎?”
昌華微微一笑,走向昌任,揖道:“阿父,可否借帖一觀?”
“投帖、拜訪?!”荀娘子秀眉凝成了川字。
永嘉之亂後,汝南、汝陰二郡為匈奴劉淵占有,後歸劉曜。七年前,祖豫州率軍北伐,曆經三年血戰,擯除石勒至陳留。石勒雖是退守陳留,但卻不時調派鐵騎,騷擾、劫掠周邊各郡,是以,此地飽受戰亂。
“且慢!”
劉濃沉默一揖,回身踏入帆船,放眼看去,隻見滾滾淮水中,帆船如林,不過千人,卻動用了全部壽春境內的漁船。而此時,淮南境內,麋集如點棋般軍塢裡,走出一隊隊執戈侍甲的軍士,旗號所向,皆指壽春。
三子昌離道:“大兄此言不當,此子安營於塢前,幾同堵門而戲。如果我昌氏不予理睬,恐為人所輕爾!何況,如果此番祖豫州入北再敗於石勒。屆時,石勒提兵興罪,我等當以何如?”
昌漠格開劈麵砸來的胡凳,反手砸向昌許,吼道:“大兄陳腐不堪,不識時務,當為天棄也!”
昌離當即奔到堂中,擺著雙手叫道:“二位兄長,息怒!何必為一外人,而傷自家和藹也!”
“且慢!”(未完待續。)
荀娘子冷聲道:“汝且言來!”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