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笑眯眯的走了出去,手裡擰著一個食盒,餘光掃過坐在劉貴妃身邊的寧玥,笑意更甚:“主子還冇去長安殿呢,不清楚那邊的環境!是陛下傳聞貴妃娘娘在禦花圃設了個小宴,特地命主子送些栗子糕來給娘娘們嚐鮮的。”
玄胤低低地笑了:“瞧把你嚇的。”
玄胤喝了一口茶,幸虧是看男人,這如果看女人,玥玥不得撕了他?
“你……你……你……你鄙視皇室!”
“啊?”她外祖母竟然是個賭棍?!寧玥深深地被震驚到了,這無疑是她聽過的最駭人的動靜!
“還冇。”
玄胤似是而非地笑道:“這是甚麼話?爺不娶你娶誰?”
盛京與都城的氣勢風俗是有些辨彆的,女子較多,且全都不戴麵紗,大風雅方地行走在摩肩擦踵的街道上,她們打量男人的目光也不若西涼女子的羞怯與含蓄。巧的是,這邊也有放花燈的風俗,想起上一次放花燈還是在二人大婚初期,一轉眼已經一年多,真是光陰如梭。
寧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栗子糕,心道:後宮公然是後宮,議論的東西與朝堂大不一樣,入宮前,她還覺得多多極少會聽到宮妃們議論耿家主入獄、以及耿懷、耿雲的事,冇想到一件都冇有!就連與她乾係密切的劉貴妃,都對那晚的刺殺隻字未提。看來,能在南疆後宮儲存的女人,冇一個是笨的,曉得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一道清冷的女子話聲響在人群後,喧鬨的人群驟熱寂住,主動往兩旁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寧玥眨了眨眼:“是。”
“我去看看。”
她笑著翻開了食盒,讓秋月給每人都分了一塊,栗子糕是雙倍的分量,分了一圈還剩挺多,劉貴妃全都給了寧玥。
這傢夥究竟是有多討厭他外公?連帶著她這個老婆都不管了!
望著她率性的小模樣,玄胤眼底笑意深深。
寧玥想了想:“好。”
不碰的好?這句話甚麼意義?莫非耿雲的底線與大哥也有點難以言說的乾係嗎?
“你又逗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公主是耿雲的老婆,她應當很架空對方纔對,可令她本身都感覺驚奇的是,她竟然感覺很適應。
玄胤拿過寧玥手裡的蓮花燈,想也不想地扔進了湖裡。
“你多大了?”皇甫穎和順的問。
官方冇給出任何說法,百姓們自娛自樂地議論著,很快迎來了七月的第一天。
玄胤牽起她冰冷的小手,目視火線,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