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康用宋文武的衣服擦潔淨了刀,還給李昀。

看他一臉的漫不經心,後座靠著車門的那人手指微動,扣住了車門開關。

守在一旁的周子康和田橙抿唇不語,孫寧說的很簡樸,可就是從這簡樸的字裡行間,他們能設想當時多麼驚心動魄,這些人又是多麼的惶恐驚駭。

周子康暴怒,扣住他的頭往地上猛磕,“你他媽又算個甚麼東西?!”

很快地上漫出一地血跡,周子康心中各種心境交雜,胸腔中的氣憤似是要破體而出,就算打死他都不感覺解氣。

倖存者離得遠遠的,雙眼瞪大,木木呆呆的跪在地上,難以信賴地上的那團爛肉,就是幾個小時前還跟他們談笑的中年人。

他嘴裡還含著一塊肉,滿嘴是血,大字型躺在地上,望著暗沉的天空,小聲的哭泣著哭出來。

孫寧抽泣著說:“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從冇見過這麼毒的人。”

孫寧哽咽起來。

周子康神采一冷,滿臉煞氣,一字一頓的說:“我說,你給我誠懇點,本身做儘了負苦衷,殺了你都是輕的!”

宋文武的手臂暴露死白的臂骨,血流如注,染紅了車座。

竟然吐了?

周子康嘲笑連連,乾脆把他的另一隻耳朵也割了下來。

李昀內心大抵猜出來他的前提是甚麼。

中間的趙樹峰和林立明早已甚麼話都說不出來,臉上赤色褪儘,坐位上一片濡濕的尿騷味,不知是誰被嚇得尿了褲子。

“單挑?”一個陰沉至極的聲音驀地響起,周子康手裡拎著一根木棍,雙眼血紅的盯著車內。

孫寧哭起來冇完冇了,鐵塔掰開他的嘴,把宋文武的肉取出來扔到一邊。

李昀把孫寧拎出來,把車門合上,內裡宋文武撒潑似的大吼大呼,彆的兩個一動不敢動。

黑瘦青年恨毒了他,像個瘋子一樣竟然把從宋文武手臂上撕下的肉囫圇吃了,

李昀神采冷酷,垂下視線不忍再看,彆過甚去。

周子康打得鼓起,殺紅了眼,田橙目睹要打死人,神采慘白的拉住他。

冇有任何應戰性,這麼快就穩定結局麵。

宋文武頭仰在坐位上,抽搐著喘氣。

周子康聽他叫得煩,從地上順手把兩片耳朵撿起來,堵住他的嘴。

坤叔的春秋比他們都大,四十多歲的年紀,之前是賣煎餅果子的,帶著老婆孩子偶爾還會賣點生果補助家用。

宋文武疼的亂叫,頭上手上都在流血,像個血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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