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浪打了過來,船身驀地一斜,我站立不穩,幾乎滑倒,俄然臂上一痛,竟是被一支從後射來的弩箭擦出一道血痕。
但是姨母同章羽之間又能有甚麼乾係?
衛恒對此非常鬆了一口氣,他握著我的手道:“幸虧父王明智,冇讓你們持續跟著南下,不然你們離疆場太近, 我實是放心不下。”
他隻在徐州休整了三日, 便帶著他的四十萬人馬, 號稱八十萬雄師, 揮師南下。
他一見我,便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似是已經相思成災,可他說出口的話倒是,要我留在許都,不要隨姨母一道去往樊城。
衛恒在給我的手劄裡提及此事,很有些不附和,我亦感覺衛疇此舉,有些過於高傲高傲了。
衛疇的雄師第二日便開赴到了南陽,許是他親身領軍出征,兵強馬壯又士氣正旺,一起勢如破竹,冇幾日,便將先前被章羽奪走的襄陽和樊城兩處城池給奪了返來。
我心中疑竇叢生,莫非章羽竟是想要擄了我去不成?
但是不管我心中如何擔憂,衛軍卻持續一起高歌大進。在四十天以內,接連攻陷了南郡、公安、武陵三郡。荊州六郡,已奪其三,章羽退守長沙、零陵、桂陽三郡,苦苦支撐。
衛疇大喜之下,命衛恒前來許都接姨母去往樊城。
幸而衛恒早有所備,已預先在城中留下數艘戰船,並一小隊水軍。衛疇倒也能屈能申,一見情勢不妙,立即決定先坐船逃出樊城,免得被章羽順勢來個甕中捉鱉。
為何衛疇毫不會讓姨母在這裡出事?莫非說衛恒之前跟我提及的某小我便是姨母,以是衛疇在拿下荊州三郡後,就迫不及待地將姨母接來,他是想讓姨母親目睹證他將章羽打得落花流水,束手就擒?
我接過那玉盒, 輕聲道:“戰陣之上, 刀箭無眼,還望公子保重!”
見我沉默不語,他又問了我一遍,“阿洛,不如你稱病留在許都,彆去樊城,我再多派些人庇護你,如許萬一火線戰事倒黴,也不會涉及到你。”
從船頭跌落的那一瞬,我看到衛恒跟瘋了似的,全然不顧那些朝他劈砍疇昔的刀劍槍戟,冒死朝我撲過來。
他遞給我一個玉盒,“接下來這幾個月我要陪在父王身邊, 親臨戰陣之間, 怕是不能每月定時返來看你。我問過醫官, 那藥引不消新奇的血亦可,我便先備下了些, 用蠟丸封好, 每月到了你該服藥的時候, 用起來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