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我將來的運氣如何,我更憂心的倒是另一件事,嫂嫂失落了。
嫂嫂似是已經領教了衛疇的可駭之處,忍不住感慨道:“你那位舅氏多疑又狠辣,可真是不好惹。”
“阿洛,這當真是天災,想是他們在采石場做苦役,身子不如凡人安康,便是服用了那防治疫病的湯藥,可還是有一半人都染上了疫症,連吳楨也冇能逃得過,即便有吳良在他身邊經心顧問,也還是……”
他略一躊躇,重又進到車內,不等我問他,就主動說道:“實在也冇甚麼,不過是四五年前,有一回在街上見吳宛被幾個惡棍調戲,就順手救下了她,送她歸去時,才曉得她竟是吳楨的mm。”
實在對他二人會死,我並不感覺有多不測,畢竟他二人在宿世就是死於這一場疫病。
“嗯,因為時候緊急, 以是寅末就出發了,我見你睡得苦澀,便不忍心吵醒你。”
衛恒命人出去尋覓,成果竟在石城四周的亂石山裡發明瞭嫂嫂和那兩個侍衛的坐騎,均中了數箭倒斃於一處山崖邊上。
馬車停了下來, 他起家下車, 喚了采藍端水出去奉侍我洗漱。
倉公所留的這張方劑,當真其效如神,百姓服用過這正氣湯後,傳染疫症的人數比起先前少了很多,半個月後,疫情便節製了下來,已經不再伸展。
衛恒不悅道:“莫非我是那等救一個便愛一個的陋劣之人不成?”
這此中便有程熙和吳楨。
一個是同我馳名無實的前夫,另一個則是我現下夫君的拯救仇人。
一個聲音重新頂處傳來,“醒了?”
我有些惱,他同我說這些便罷了,為何還要抓著我的手?
飯後,他怕我待在車裡久了氣悶,帶我到車外略走了幾步,又感覺風太大,重又將我送回馬車裡。
“無妨,子恒他……一早就存了要帶我回徐州的心機,早就同丞相稟瞭然,說是為免徐州疫情分散到軍中,特地帶我前去施放藥材。”
“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曾對任何女子起過思慕之情。直到那一天,在兵慌馬亂當中,一眼瞥見你,我才曉得何為心動……”
本來他也冇用早餐,將熱粥和細點擺到我麵前,把那幾個麥餅風捲殘雲般的吃了下去。
但是現在,聽衛恒這麼一說,心中俄然有些酸酸澀澀的。
“彷彿是和你同歲。”
他之前對我說過,他是在救我的時候對我心生傾慕之意的,那他對一樣是為他所救的吳宛,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