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啪、啪、啪”三聲鈍響,衛恒已快如閃電般在鄧展的右臂上連擊三下,打落了他手中的甘蔗。
偏衛恒還要氣死人不償命地來一句,“昔陽慶使淳於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術,今餘亦願鄧將軍捐棄故伎,更受要道也。”
果然是說到做到,狠狠地將鄧展給打了臉。
“那我陪嫂嫂先歸去吧,如果再站在這裡吹風,萬一害嫂嫂染上風寒,轉頭三哥又要來罵我。”
可惜,越是怕甚麼,便越是來甚麼,采綠剛走不久,一個聲音俄然在我耳邊響起。
初時金鄉郡主還在嘟囔,“兩個大男人,手裡拿著甘蔗比來比去的,算是哪門子的比劍,早曉得就不來湊這個熱烈了。”
如她所言,那明顯就是兩竿甘蔗,比起青光閃閃的寶劍來,不知輸了多少氣場。可那竿甘蔗在衛恒手中,卻硬是被他舞出了含光劍的氣勢。
吳楨擺擺手,“吳某並非成心擅闖,而是方纔見到一個可疑之人進到這內院當中,這纔想過來檢察一番,揪了那人出去。不想卻碰到了夫人,隻是……”
我平生頭一次曉得,本來男人的陽剛之美,竟是涓滴不弱於女子的傾國之色,亦能令人看得心醉神迷、麵紅心跳。
即使他同衛恒再是情同兄弟,可這裡已是內院,他一個外男跑到這內院裡來做甚麼?
世人天然都想見地一下被衛疇讚為鄴城第一的劍法, 到底是如何精美,我天然更是想去看看。
就在這一片歡笑聲裡,衛恒俄然毫無前兆地轉頭朝樓上這個方向看過來,促不及防地同我正看向他的目光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