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找了衛恒過來,那豈不……豈不是便宜了他?
兩害相權取其輕,衛恒好歹是我名義上夫君。我這副模樣被他所見,總好過落入旁人眼中。
衛恒便笑道:“那鄧將軍可要謹慎了,這回若我再到手,打落可就不是你的甘蔗,而是將軍的臉麵了。
如她所言,那明顯就是兩竿甘蔗,比起青光閃閃的寶劍來,不知輸了多少氣場。可那竿甘蔗在衛恒手中,卻硬是被他舞出了含光劍的氣勢。
如果真讓那人的毒計得逞,我隻怕再難活在這個世上。
衛珠此言一出, 除了崔嫵, 餘人皆有些心動。實因衛恒的劍術乃是一絕,足可當一句傲視群雄。
見衛珠一臉體貼腸瞧著我,隻得隨便扯過一個藉口,“想是立在這窗前,吹了些風,有些涼到了。”
他上前一步,細心打量著我,“嫂夫人莫非是身材有恙,如何瞧著……有些不大對勁!”
初時金鄉郡主還在嘟囔,“兩個大男人,手裡拿著甘蔗比來比去的,算是哪門子的比劍,早曉得就不來湊這個熱烈了。”
“再稍停半晌吧,無妨事的,等這一局比試結束,我們再走。”我有些嚴峻地諦視著庭中阿誰身影,輕聲同衛珠說了一句。
我看了采藍一眼,采藍忙道:“吳公子,這裡是內院,還請您――”
我正在想要如何婉拒崔嫵, 衛珠俄然道:“嫂嫂,留香方纔出去換衣, 偶然入耳到有人說, 前廳那邊, 俄然來了兩個劍客, 聽聞三哥劍術了得, 要跟他當場較量一番呢?”
庭中衛恒的朋友便齊聲歡笑起來。
世人天然都想見地一下被衛疇讚為鄴城第一的劍法, 到底是如何精美,我天然更是想去看看。
我竟會在本身的府上,不知不覺間被人下了媚、毒?
因而, 我便命人去同衛恒講了一聲,剛好衛恒待客的花廳, 其上另有一重樓閣, 我便引著眾女眷上了那花廳的二樓。立在窗前, 恰好將他們在庭中的比試瞧得一清二楚, 就見衛恒未著外裳,白衣勝雪,手中卻拿著一竿甘蔗,抵著另一人的胸口。
可誰想這藥力發作竟如此之快,我此時隻覺四肢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勁兒,體內卻炎熱的短長,特彆是小腹處,隻盼著能快些獲得紓解。
待喚了個下人來一問,方知,先前衛珠的婢女並未聽得非常清楚,本來那兩個向衛恒應戰的,並不是甚麼純粹的劍客,而是衛疇帳下的兩員虎將,一為平虜將軍劉勳,另一個則是奮威將軍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