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楨擺擺手,“吳某並非成心擅闖,而是方纔見到一個可疑之人進到這內院當中,這纔想過來檢察一番,揪了那人出去。不想卻碰到了夫人,隻是……”

“采綠……”我有些艱钜隧道:“你快去請中郎將過來,快去……”

如她所言,那明顯就是兩竿甘蔗,比起青光閃閃的寶劍來,不知輸了多少氣場。可那竿甘蔗在衛恒手中,卻硬是被他舞出了含光劍的氣勢。

“夫人,您這是如何了?還是讓婢子去請中郎將過來吧?”見我這副模樣,采藍焦心腸道。

待喚了個下人來一問,方知,先前衛珠的婢女並未聽得非常清楚,本來那兩個向衛恒應戰的,並不是甚麼純粹的劍客,而是衛疇帳下的兩員虎將,一為平虜將軍劉勳,另一個則是奮威將軍鄧展。

兩害相權取其輕,衛恒好歹是我名義上夫君。我這副模樣被他所見,總好過落入旁人眼中。

初時金鄉郡主還在嘟囔,“兩個大男人,手裡拿著甘蔗比來比去的,算是哪門子的比劍,早曉得就不來湊這個熱烈了。”

我隻覺渾身炎熱,再難將息。再不敢同他對視,倉促對衛珠說了一句,“我先去換衣。”便落慌而逃。

衛恒當場便應了下來,因在酒菜間,也懶得命人去取兵器,便直接拿席案上擺著的甘蔗來,以杖代劍,就這麼比劃了起來。

但是數招過後,她就隻顧瞪圓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上麵狠惡的戰況,再也顧不上多嘴。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在這裡逗留的時候越長,便越是傷害。那害我之人既給我下了這媚、毒,定然另有後招,多數是想……想要用此惡毒的招數毀了我,乃至是一石二鳥,趁便再多毀上一小我。

因距庭中不遠,我們在窗前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就見劉勳麵紅耳赤地退下後,另有一人將外袍甩在地上,昂然走向衛恒,一臉傲然道:“三公子固然看似劍法了得,可惜習學太雜,非謂劍道之正路,某鄙人,願獻拙技請公子一觀。”

那鄧展不甘逞強,反唇相譏道:“隻怕公子是曉得鄧某這雙手臂的短長,自幼便曉得五兵,最特長的便是能白手入白刃,公子這是怕真拿了你的含光劍出來,反被鄧某奪了你的愛劍吧?”

去勢雖急,但真到了鄧展麵前,卻又略緩了下來,給足了鄧展拿起甘蔗相抗的時候。

但見他矯若遊龍,閃展騰挪間大開大合,將手中甘蔗舞出朵朵劍花,如流星、如閃電,如蒼茫白雪,如萬裡朔風,逼得那鄧展隻要抵擋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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