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婕似是墮入了對舊事的回想,頓了半晌,才喟然長歎道:“可惜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初時再多恩愛,也敵不過舊人色彩漸老,新人漸勝舊人。”
我沉默半晌:“將軍這話問得有些好笑。若我當本信賴將軍,底子不必將軍立書做保。可隻要我同家人一日不得自在、受製於人,便是將軍再寫上非常契書,發下多少毒誓,隻怕我還是不會信你!”
我剛踏出殿門,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奔到我身邊。不先去參拜皇後,反而一把扶著我的肩頭問道。
我和符婕俱是一怔。可衛恒怎會前來,莫非他還是命人隨時監督著我,一有何風吹草動,便有人奉告給他曉得。
我知她是在問我當初冇有入宮同她共侍一夫,是否心生悔意。不過是三年前我曾回絕了她,她便耿耿於懷到現在。
還是說,這幾年來,有衛華這個權霸朝野的丞相兼齊王的女兒在宮中,她被壓的狠了,便盼著我也同她一樣,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衛恒見我單手撫胸,忙攬住我,“如何,又心口疼了嗎?調頭,再回淳於醫館。”
而我聽著車窗外潺潺的雨聲,也始終冇喚他出去,任他淋了一起的雨,心內波瀾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