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走崔異的旱道,還是走這名“女子”的旱道。
她的舌尖捲起,似是渴極了,竟順著本身飽滿紅潤的唇瓣舔了舔,又似是餓極了,將整根食指含了出來,從指尖到指根,細細的吮吸了一遍。
這名女子的身材定是在劇毒的藥湯池裡泡過了,隻要機會一到,便會將藥性完整的揮收回來,傷人亦傷己!
“我好累。”
許含章悄悄的立在不遠處,打量著他的神情,沉默道。
“你是?”
這不能怪他們,真的。
但她又跨不過心中的那道檻,冇法做到大義凜然、心胸百姓的去援救他,反而內心悄悄的盼著他能小小的倒一下黴,碰一下壁。
固然對方的聲音極其魅惑,皮膚也極其細緻,連扭腰擺胯的細節也挑不出任何弊端來,但根骨這個東西,倒是半點也做不得假的。
“去你孃的!”
極樂?
“來啊,郎君。”
女子低低的輕笑著,尾音拖得很長很長,嬌滴滴的,裹著濃濃的情慾的意味,隔著無邊的夜色,肆無顧忌的挑逗著在場合有人的心神。
也許隻要崔異如許冷血的人,才氣在這類環境下還始終保持著沉著,一眼看出了“她”的馬腳。
“與其在那邊乾巴巴的發問,不如親身來摸上一摸啊。”
像是在一層又一層的花蜜裡浸過了,再在綿密烏黑的飴糖裡滾了兩滾。
“你倒是個聰明的。”
論邊幅,她並不見得有多出眾,但她勝在妖嬈中自有勃勃的豪氣,僅憑這一點便能和人間的庸脂俗粉辨彆隔來,變得格外的活色生香,對血氣方剛的男人有著可駭的吸引力,且能輕而易舉的喚起他們的征服欲,令得他們血脈賁張,落空明智。
“傳聞,南詔那邊是最為重女輕男的。但凡是女兒家出門,都會在帷帽裡再加幾層麵紗,免得讓俗世的‘臭男人’瞧了去。而男人就慘了,隻如果體弱多病、天賦不敷的,就會被族人拿去獻給祭司,要麼做成藥人,要麼做成宦官,要麼就弄成人妖,總之,是絕對做不了男人,更做不了人了。”
就在她略作遲疑的時候,三根弩箭自人群中閃電般吼怒而過,捲起了飄飛如絮的落雪,砍碎了紛雜混亂的枯枝,走向呈靈動詭異之勢,彆離奔著女子的眉心、咽喉、胸腹而去,力道卻迅猛之極,有若風雷,彷彿是要將她死死的釘穿在樹乾上。
“啊!”
說著頓了頓,“但我們很樂意砸一砸推你下井的那些人。隻要你肯上道,我們便能保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