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圓兩手亂抓,在他們身下徒勞的掙紮著,口中連聲驚呼拯救,但願老衲人能過來拉他一把。

五個方位都被黑氣封死,如何也躲不掉。

隨風裹挾而來的,除了泥土青草的芳香,還混有一股血腥味。

待得出了石徑,就到了山腳。

頃刻間,暴風高文,枝葉飛揚。

清風徐來,片片竹葉抖掉濕氣,颯颯而過。

要禮服他們,就隻能靠老衲脫手。

許含章揉了揉痠痛的眉心,順著原路折回,朝山下走去。

吃掉宿主,五人的模樣便規複了普通,固然血跡斑斑,傷痕累累,但看著已不那麼駭人。

“那我真是撿到寶了,光動動嘴皮子就這麼短長,也不知她身上的其他工夫如何樣。”

但許含章的反應更快。

她攥緊袖口,低低的唸了個起字訣。

隻要她一天不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他們就一天都不會消停,隨時都策畫著要找她費事。

呼吸越來越困難,麵前的風景變得恍惚,渾身的力量似是被抽乾了,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這不是植物的叫聲,而是本身同類的哀鳴。

剛纔來的中年文士,和之前那些人一樣,都是借藥物或符咒迫使靈魂臨時離體,好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窺視她,乘機動手。

怕被他的血濺到身上,許含章趕緊起家挪遠了些。

許含章內心暗道一聲好險,忙唸了個破字訣,將它的臟腑心脈來回的刺紮切割了一通。

老衲痛苦的捂著傷處,眼裡閃過一絲狠戾的神采。

可惜老衲已自顧不暇。

它長了五個大小不一的頭顱,因為相互之間捱得太緊的原因,一扭頭便收回顱骨摩擦擠壓的喀喇聲。身上的皮則被一塊不漏的剝掉,血管和經絡直接透露在外,重新到腳都往外冒著銅綠色的血珠,爬動間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印子。一雙雙骨折肉破的手連著扭曲變形的胳膊大腿,緊緊的擰成一團,像極了水井軲轤上的麻繩。

這是活人的血。

解鈴還須繫鈴人。

“”

“徒弟,快救我啊!”

渾身浴血的五人搖扭捏擺的站起來,走到許含章麵前停下。

不過話說返來,實在鬼怪冇甚麼好怕的。

這更滋長了老衲的興趣,三角眼裡的淫火燃得更盛。

恰好還是被許含章嗅到了。

少女聞言吃了一驚,柔嫩曼妙的身材在薄弱的夏衫下微微顫抖著,同時嘴裡收回含混不清的低語,看著煞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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