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夫人也算是老太君看著長大的,她和紀家的大蜜斯是手帕交,大蜜斯嫁入鎮國公府做了國公夫人,兩人亦是經常手劄來往的,以是在老太君麵前,知州夫人也就是個親厚的小輩,說話間就冇那麼多顧及和禮數了。
紀琬琰彷彿動了心機,咬唇想了一會兒後,才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老太君和夫人如許說了,那……四丫頭就大膽的說了,還請老太君恕我。”
“她這些天還是偷偷的去西偏院嗎?”
“四女人何必與你祖母客氣呢?要甚麼固然說,老太君是多馴良的人,你儘管開口,不怕老太君指責的。”
紀琬琰的表示讓三夫人墮入了深思,之前一向覺得這丫頭年紀還小,不敷害怕,可現在一出來,就如許大放異彩,不由得讓三夫民氣底質疑起來,蹙著眉頭對柳萍問道:
“老太君是甚麼人,她豈會不知那丫頭的意義?她既然不說破,那我們天然不能說破,這麼多年來,雖說紀家是我在管家,但是老太君又何曾當我是管家兒媳?我纔不想自討敗興。更何況,這麼多年疇昔了,誰又能說的清楚,林氏在老太君內心的職位是如何的呢?如果她早已不在乎林氏,我們這麼去一說,反倒成了正麵頂撞她,何必來哉?”
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老太君和知州夫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愣住了,誰也冇推測,紀琬琰會提出這麼個要求,這要求聽起來隻要一句話,但是細想此中的含義可就深遠了,這慾望可大可小,全看這丫頭提甚麼了。
饒是如此,周氏還是在心底稍稍的留了個心眼兒。
柳萍聽了三夫人的話,也感覺是這個理,憑老太君的本領,如何會看出來四女人的小算盤,既然老太君不究查,那或許老太君就冇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個瘋了的林氏,對她而言早已和死人冇甚麼辨彆了。可如果她這回承諾了四女人的要求,放了林氏,那麼四女人此後還不是妥妥的,對老太君忠心耿耿嗎?
紀琬琰這些天除了去快意書齋練琴,就是在府中練琴,一副要在賞梅宴上大放異彩的架式,而老太君也對紀琬琰突飛大進的技藝青睞有嘉,還劈麵誇獎過紀琬琰,三夫人聽了柳萍的稟報,眉頭彷彿有些打結,老太君對府裡的女人可甚少誇獎的,一旦能讓老太君誇獎,那就申明紀琬琰的確是有大天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