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站在廳中,洛景航坐在上首,廳堂靜無一人,唯有更漏細細作響。
要曉得,以傅家當年在燕京的職位,傅家嫡女要嫁高門大戶做嫡妻實在是易如反掌。
“姨娘,可有甚麼不當之處?不過是些犒賞罷了,我們至公子年前還從老太君那邊得了一塊印紐呢。”蘭繡兒不覺得然,七少爺那裡能比得上至公子分毫?
青城要去南山書院一事由洛景航和老太君定了下來。
傅氏伸手捂住了洛景航的唇:“表哥,您彆這麼說了,能服侍表哥擺佈,妾身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我們的青雲現在這般優良,表哥莫非不歡樂?”傅氏拐了一個彎,再度讓洛景航重視到洛青雲的傑出。
這都無所謂,青城在現世時就是住校生,更彆提現在身為洛家嫡子,她還具有照顧侍從和書童服侍的資格,那就更冇有題目了。
“你昨日不是感了風寒麼?如何到我這兒來了?也不曉得在榻上好生歇著。”洛景航十年如一日的視她為珍寶。
傅氏笑了笑,將攢盒放在桌案上,抽了腰間的帕子給洛景航擦了擦額頭的汗,她老是會做出一派‘伉儷恩愛’的場景去感化洛景航。
傅氏心頭一緊。
洛景航正欲再說些甚麼,可麵對這個嫡子,他還是擺了擺手,無法的歎了口氣:“時候不早了,你歸去早些歇著吧。”
傅氏點了點頭,美眸中溢位了水珠子,抱著洛景航的腰肢一陣低泣,半晌才低低道:“那....表哥今晚會去妾身院裡麼?”
青城微微點頭:“兒子服膺父親教誨,定用心同夫子學習,決不會荒廢了學業。”
要說其他三樣,隻要有銀子便能買到,可據她所知,全部洛家隻要一柄龍泉寶劍,那便是老太爺活著的時候,隨身照顧的佩劍,這把先秦時傳下來的劍曾陪著他南征北戰,是‘家主’的意味。
這個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傅氏耳中,她正為洛景航縫製入冬以後才穿的皂靴,聽完丫環稟報後,鋒利的針尖刺入了指尖,豆大的血珠子溢了出來,不太光亮的額頭起了一層細紋。
便宜爹的意義......是讓她住校?不能走讀?
“此事與你無關,誰房裡放著個歌姬也冇法叫人不往彆處想,但願青城此次至心悔過,再有青雲細心指導,他日或許還真能燦爛我洛家門楣。”洛景航薄厚適中的唇揚起,笑的朗朗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