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寧搖了點頭:“未曾。”
雁安寧垂眸:“梧桐苑清淨安閒,雖說蛇蟲鼠蟻多了些,但宮中侍衛已加派人手,昨日侍衛統領還親身率隊,到梧桐苑四周巡查了一圈。”
掌事寺人趨身上前:“皇後孃娘,雁婕妤到了。”
雁安寧微微低頭:“能得娘娘嘉獎,安寧不堪幸運。”
雁安寧笑了笑:“娘娘與我也算舊識,幾時聽過我對金石之學感興趣?”
段皇後盯著她,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
雁安寧迎著她的視野,提起嘴角:“娘娘所說恰是我心中所想,我自進宮起便不求其他,隻求在宮中有一安身之地,娘孃的警告我會記在心上,請娘娘放心。”
雁安寧躬了躬身:“多謝娘娘。”
雁安寧道:“安寧不敢。”
雁安寧安閒道:“娘娘莫怪,前兩日我食不下嚥,又怕放壞了東西,隻好將宮裡犒賞的食品分給了侍女們,讓她們代我領受娘娘們的恩澤。”
段皇後昂首,將視野從書上移開,望向雁安寧。
段皇後取出內裡的一疊紙,隨後一頓:“這是何物?”
段皇後看她一眼:“雁婕妤已將宮規謄寫完了?”
一名宮裝女子坐在花樹下,手持書卷,長長的裙裾鋪曳在身後,暗紅裙襬上以金線繡滿大朵大朵的牡丹,她的額心也貼著一枚金色的牡丹花鈿。
段皇後的脾氣在後宮當中可謂最隨和的一個,但她看向雁安寧的眼神,卻似比平常多了幾分鋒利。
她這話敲打的意味甚濃,就連一旁服侍的宮人也不由側目。
雁安寧斂目,雙手交疊,微微屈膝:“安寧見過皇後孃娘。”
段皇後聞言,目光飄向她:“你這話但是在諷刺本宮?”
段皇後朝身邊侍立的宮人表示。
雁安寧跟在掌事寺人身後,往前行了約莫半炷香的工夫,四周的宮人逐步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