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在各地的買賣，雁長空塞給她的政務，零零總總加起來，她連偷懶都冇空，那裡有胡想他。
但還是會想。
“他哪敢偷懶，”段明月下認識便替雁長空說話，“倒是你，給我們安排了這些，你本身呢？籌算全部夏季都窩在府裡？”
“冇錯，”雁安寧道，“彆的或許還好，但宦海當中，職務意味著權力，男人與男人爭權尚且忙不過來，若多出一幫女子，僧多粥少，豈不更難分。”
“我就曉得你最疼我。”雁安寧歪著腦袋揉揉脖子，“不過這可不是小事，辦學是百年大事。”
梁州與南陽相去甚遠，信送到時，不知他已率軍到了那邊。
至於百裡囂，自從他出征，送來的信極少，但每月都會報一次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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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安寧胸有成竹：“不見他，總得見見外公。固然夏商與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但一年未見，我得去瞧瞧。”
“百裡囂在西南初行此舉時，便遭到過士人反對，隻因他手握重兵，那些人怕觸怒了他，纔不得不勉強承諾，即便如此，很多府衙當中，女子多為小吏，行些草擬文書、謄寫公文、辦理籍檔之事。”
他把江漢之接到雍陵，日日讓人經心折侍，雁安寧本來在那邊留了雁家保護，隨時庇護外公允安，有了夏商與這橫插一杠，雁家保護每日閒得發慌，隻能做個傳聲筒，每旬向雁安寧傳信，讓她曉得西南的環境。
雁安寧合上賬冊：“我儘管出銀子，彆的事兒可彆找我。”
夏商與雖有遺憾，但得了江漢之這話，心中大定。
段明月發笑：“現在我們都靠你養，你說如何就如何。”
段明月見盤中的杏脯隻剩兩三塊，笑道：“半個時候就吃了這麼多，也不怕牙疼。”
雁安寧偶然會光榮，本技藝頭有忙不完的閒事。
提起宮中舊事，兩人都溫馨了一陣，想起那些在影象中逐步恍惚的麵孔，隻覺恍若隔世。
“甚麼叫‘我這兒’？”段明月用心沉下臉，“這書院莫非不是你的？”
雁安寧曲起手指算了算：“過完春季，到了十一月開端下雪，路就不好走了。在那之前，我會與各地官員定下來歲的章程，然後交給我哥。”
雁安寧舒暢地眯了眯眼：“我在西南的官府見過很多當差的女子，百裡囂用她們，是因為起事之初無人可用，隻要略微有點本事的，都被他劃拉出來，這是權宜之計，卻非長遠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