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僅僅過了幾息,馬蹄聲再次響起。
葉靈芝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遞給紀秀才:“這是你的報酬,今後若另有線索,在你院門上繫條紅繩,我會再來找你。”
紀秀才耷拉下嘴角,冇何如道:“傳聞他們行刺了呂國的君王,被呂王的繼任者殺了個一乾二淨。”
他捂住半張臉,擺佈瞧瞧,見冇人重視,從速溜走。
已經遠去的馬兒折了返來。
葉靈芝沉默不語。
紀秀才歪頭疇昔看了眼:“夜摩,夜摩教。”
正想著,火線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
“我說我祖上藏書豐富,可不是哄人,”他歎了口氣,目中透出一絲哀涼,“不是我吹牛,我打藐視過的書比國子監那幫人還多。隻可惜呀,造化弄人,時運不濟,我紀家隻留下我這根獨苗和我這一肚子雜學。”
且不說這是百裡囂交給她的任務,中毒之人還是雁安寧的朋友。葉靈芝一向對雁安寧觀感不錯,兩人在西南更是相處甚歡,單是出於兩人的友情,她也不能就此放棄。
紀秀才笑笑,麵上暴露一種奇特的神情,似有幾分對勁,又有幾分悵惘。
葉靈芝微一挑眉:“這麼說,它不在大衍?”
自從蘇青冉逃脫,西南軍在都城的聯絡點全數人去樓空。
紀秀才見葉靈芝神情不對勁,謹慎翼翼道:“葉女人,之前給你那本圖譜並不是我瞎編,您看人家竹簡上都寫著,白日照雪是異界之花,何為異界,當然是不管天上地下都與我們這兒分歧,您要找它的解藥,怕是難嘍。”
隻見從城門的方向奔來兩名快馬,搶先一人蟒袍玉帶,麵龐清俊。
百裡囂像是完整放棄了在都城的暗樁,他們最後落腳的山月樓也好,百裡囂扮作馴獸人入住的小院也好,這些處所全都抹去了與西南軍有關的陳跡,那些蘇青冉熟諳的人,一個都冇再呈現。
蘇青冉在茶棚外停下,視野一寸寸掃過內裡的人——
葉靈芝看他一眼:“夜摩教是乾甚麼的?我之前如何向來冇聽過?”
“葉女人此言差矣,”紀秀才道,“佛法有雲,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萬一人家真是來普渡眾生的呢。”
葉靈芝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皺了皺眉,指著那捲竹簡道:“可這上麵隻提到白日照雪是夜摩教的神物,入血即腐,並未說該如何解毒。”
紀秀才搖點頭:“數百年前,一夥異域教徒來到中原。”
他冇找到那張熟諳的麵孔,方纔的驚鴻一瞥彷彿隻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