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愣了下,鼓起勇氣道:“大人讓我們帶上紙筆是為何?”

他看著背麵被老鼠咬爛的那塊,儘力辨認上麵的筆跡。

葉靈芝笑笑:“戔戔十下鞭刑,上個藥就好,我可冇夏大人那麼嬌貴。”

“這兒?”文書看著他,彷彿他說的是夷語,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大人記得原始賬目?”

“馬藥,”夏商與道,“七百八十副,驢,三百六十頭……”

夏商與朝花廳的方向擺擺下巴:“去花廳。”

葉靈芝挑起半邊眉毛:“夏大人,我聽得見。”

丘大人輕咦一聲:“不知卦意如何?”

葉靈芝這才笑著收回擊,晃著輕飄飄爛糟糟的冊子,走向花廳。

“隨物質發來的原始賬目呢?”夏商與問,“為何不拿出來比對?”

“雷生春雨,萬木方興。”江漢之看向他,“利西南。”

夏商與翻了個白眼,點點本身腦袋:“這兒。”

“費事就出在這兒,”文書道,“其他還好說,大不了費些工夫,總能與什物盤點清楚,但有四份賬冊被老鼠咬壞,約有九成佚失。”

“翻過。”夏商與道。

丘大人接到拜帖,難以置信地將帖上筆跡看了又看。

文書看他的眼神立時變了:“統統賬目大人都記得?”

江漢之聽他誇獎自家外孫女,並未謙遜,隻道:“她自小就如許,行事自有主張,不管雁家還是江家,以往碰到難明之事,都會與她籌議。”

“啟稟大人,剋日各地所籌物質甚多,我們人手不敷,便從其他各房調了人過來幫手,”文書回道,“他們貧乏經曆,在入庫時不謹慎把有的物質弄混了。”

“這纔對嘛,”葉靈芝道,“我都不怪你罰我鞭刑,你也彆老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南邊戰事正緊,不能遲誤。”夏商與道,“你叫兩小我,帶上紙筆,半刻鐘後去花廳找我。”

夏商與猜疑看她一眼,低聲道:“無事獻殷勤。”

一月後,臨漳府衙迎來一名意想不到的客人。

夏商與停下腳步,皺著眉道:“拿開。”

丘大人道:“恰是,雁女人多有奇思妙想,常常看了她的方略,總教民氣潮彭湃,恨不得大乾一場。”

江漢之望著夏商與遠去的背影,如有所思:“此人很有幾分傲氣,又比安寧大上幾歲,他竟肯找她就教?”

他叫來小廝,叮嚀以後,清算了一下官帽和腰帶,看似安閒實則火急地迎了出去。

當他親身將來客引進儀門,就見左邊的西廡下,一名文書正在低頭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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