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芝將賬冊舉到他麵前:“我幫你也是為了公事,不是想奉迎你。”
文書愣了下,鼓起勇氣道:“大人讓我們帶上紙筆是為何?”
文書略顯遲疑。
丘大人接到拜帖,難以置信地將帖上筆跡看了又看。
夏商與朝花廳的方向擺擺下巴:“去花廳。”
夏商與涼涼道:“不信?”
她學著夏商與方纔的行動,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書脊,翹起蘭花指:“要放哪兒?我幫你。”
江漢之望著夏商與遠去的背影,如有所思:“此人很有幾分傲氣,又比安寧大上幾歲,他竟肯找她就教?”
丘大人輕咦一聲:“不知卦意如何?”
“馬藥,”夏商與道,“七百八十副,驢,三百六十頭……”
文書更是滿頭霧水:“賬目從何而來?”
她走到夏商與身邊,從他手裡拿走那本賬冊。
葉靈芝這才笑著收回擊,晃著輕飄飄爛糟糟的冊子,走向花廳。
文書聽著,兩眼越睜越大,俄然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
“雷生春雨,萬木方興。”江漢之看向他,“利西南。”
夏商與見文書呆呆看著他,輕聲一哼:“有題目?”
因為漳水水路便當,各地籌集的物質有半數集合光臨漳,再由水路轉運至南麵。
江漢之點頭:“安寧在信中說過,令夫人資質過人,特彆精於夷語,傳聞安寧拉著她在編撰甚麼夷語通?”
夏商與用兩根手指拈起那本糟爛的賬冊,微微一抖,就見細碎的紙渣簌簌往下掉。
“……對,對對對!”他低著頭,手指發顫,“冇錯,蒲月二十八,第四批……皮郛……搭索……馬……馬……”
自從西南軍南下,夏商與便留在臨漳,全權賣力軍需物質的調配。
他說得越多,文書眼睛越亮,到厥後,他已顧不得檢察賬冊,兩眼直勾勾盯著夏商與,目光灼烈如火。
他叫來小廝,叮嚀以後,清算了一下官帽和腰帶,看似安閒實則火急地迎了出去。
葉靈芝挑起半邊眉毛:“夏大人,我聽得見。”
“翻過。”夏商與道。
“這纔對嘛,”葉靈芝道,“我都不怪你罰我鞭刑,你也彆老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丘大人哈哈一笑:“江老過獎,我這些年忙於公事,早將所學拋之腦後,倒是我夫人精於研討,論及學問更勝我一籌。”
夏商與停下腳步,皺著眉道:“拿開。”
為此,夏商與幾近將丘大人部下的文書全都要了過來,這些人結壯肯乾,皆是得用之人,可麵對如此龐大的物質,還是出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