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芝勒著雁安寧今後退了兩步，拉開與阿韭之間的間隔。
葉靈芝轉頭看她一眼，目光俄然頓住。
阿韭持著半截棍子刺了疇昔。
她方纔在旁看得細心，此人雖做男裝打扮，身形卻似女子，張口一說話，更是暴露清楚的女音。
阿韭二話不說，朝著那人一通亂打。
“禦獸苑在哪兒？”
蘭嘯天哈哈大笑，重重拍了石守淵兩下：“金吾衛雖以保護京畿與陛下為重，但陛下如有調派，蘭某義不容辭。”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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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掌將雁安寧推開，還未開口問個明白，就覺滿身發麻，一頭栽倒下去。
“冷宮？”雁安寧道，“從你腳下往西，直行半刻就到。”
侍從猜想：“或許是出了甚麼狀況？老爺放心，我立即派人探聽。”
“禦獸苑？”雁安寧微微挑眉，“禦獸苑在冷宮北麵。”
百官們帶著家眷散去，偌大的皇宮突然離開喧嘩，一時靜得有些可駭。
“冷宮在哪兒？”
破裂的石板踩上去悄悄閒逛，雁安寧站住腳：“阿韭。”
蘭嘯天攔住他：“石大人何必焦急，陛下走前說了，讓我們縱情痛飲，石大人，你再陪我坐會兒如何？”
“娘娘？”那人肘間用力，“娘娘恰好。”
“有蛇？”阿韭退了返來，“在哪兒？”
雁安寧唇角一動：“女人這麼焦急，是不是怕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宰相大人慢走。”京兆尹喝得神采酡紅，在他身後甩著膀子揮了揮手。
這一掃卻掃的不是樹上，而是樹下。
他乾了酒，拉著兩人絮乾脆叨，石守淵隨聲應著，看了眼殿中的更漏：“時候不早，各位慢飲，我先行一步。”
“閉嘴。”葉靈芝喝斥，“你們立即隨我疇昔。”
“恐怕不可。”雁安寧接話，“你如許挾持我上路，一旦被人瞧見，必定暴露馬腳。”
阿韭提著燈籠在前麵帶路：“女人謹慎腳下。”
“石大人，不知梁州現下戰況如何？”有人向宰相探聽。
雁安寧眨眨眼：“女人有熟諳的人在當寺人？”
雁安寧被迫仰起脖子：“這位女人，你想做甚麼？”
“女人去禦獸苑做甚麼？”雁安寧又問，“那邊除了一堆飛禽走獸，剩下的都是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