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濟坊那邊也談妥了?”他問。
那碗濃稠的藥汁讓她再次想起他的傷因何而來,她擠出一個笑:“若安寧曉得我在梁州有了本身的宅子,她必然也會歡樂。”
與此同時,斑斕也找到一家繡莊,接下了刺繡的散活兒,她的繡工本就極好,在宮裡更是見過很多花腔,繡莊見了她拿去的帕子香囊等物,當即點頭,讓她每月都送些繡活兒疇昔。
段明月遊移了一下,想到那位白叟明知她的身份,待她卻如以往普通馴良,當下悄悄點了點頭:“我去換身衣裳就來。”
雁長空擰了擰眉:“房東是甚麼人,探聽清楚了嗎?”
安濟坊的管事本來見她輕荏弱弱,不肯承諾,但奈不住她一再哀告,總算鬆口讓她去安濟坊教書。
她方纔進門俄然瞧見他,哪怕對方不說,她也能猜到他定是在這兒等她。
他倆本該是這世上最密切的兩小我,卻因他的脆弱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她將簽下的房契交給雁長空過目,接過他手裡的藥碗:“你的傷還未病癒,該多在房裡歇著。”
雁長空見段明月滿眼歡樂,想說的話就再也出不了口。
現在再回梁州,段明月往安濟坊跑了好幾趟,這回她並未女扮男裝,而是以女子之身應招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