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拳頭大的珠子瑩光燦燦,亮若星鬥。
但她久居京中,不管成心或是偶然,總能聽到關於天子的傳聞。
一隻鮫人從輕紗中現身。
深及小腿的舞池中,很快裝滿了水。
眼下雖不是滴水成冰的氣候,但再熱的水倒在室外,也會很快變冷,何況天子催得急,宮人們冇偶然候燒水,隻能將一桶桶冷水倒在池子裡。
“愛妃?”天子催促。
隻是這一次,濕透的裙襬冇法像先前一樣超脫,她的手腳也不似方纔那般矯捷。
她的父親傷情不明,她的兄長臨危接任,他們困在悠遠的梁州存亡未卜,而這裡,觥籌交叉,笑語盈然,彷彿北縉雄師未曾壓境,彷彿內裡人的死活與他們無乾。
直到殿中傳來司禮官高唱百官獻禮的聲音,他才坐直身材,往下方看去。
蘭嘯天坐在最前線,像是冇看到女兒將近凍僵的神采,他笑著執杯,與另一名官員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