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後局勢穩定，你還會與大衍締盟嗎？”
百裡囂道：“既然信不過石守淵，為何還讓他選藩王繼位？”
雁安寧見他大喇喇坐在彆人的院子裡，冇有半點嚴峻的架式，忍不住笑：“我想吃燒鵝。”
“這季候新奇的蜜橘不好找，”百裡囂丟了一瓣到本身嘴裡，“還想吃甚麼？我出來拿。”
“蘇青冉並不曉得隧道之事，”百裡囂道，“隧道入口的構造非普通人能夠翻開，我會讓人往池中放滿水，從內裡看不出端倪。”
他說到這兒，看了眼雁安寧，如有所思：“本來是你想吃。”
雁安寧嚐了一瓣橘肉，沁甜的汁水在嘴裡迸開，她舒暢地眯了眯眼：“還挺甜。”
“萬一你悔怨了——”
“走一步看一步，先分開這亂局再說。”雁安寧幽幽一歎：“不過還很多謝你。”
“想要大衍安穩，冇有彆的路可走，”雁安寧道，“一個成年天子，總比幼帝更有手腕。”
“你都走了，我還留在這裡做甚麼？”百裡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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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安寧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猜想他是想起了蘇青冉，乾脆轉開話題：“等他寫了路條，我籌算今晚就走，你呢？”
百裡囂眼皮一掀，俄然笑了。
雁安寧點頭：“他逼著我寫供詞，我隻好找個來由把他支開。”
雁安寧挑起眉梢：“和親？”
“江大人早就說過了，”百裡囂道，“不過三年罷了，我等得起。”
“那可冇有。”百裡囂道，“石守淵讓人去買燒鵝，被我的人攔下了。”
雁安寧的話冇說完。
“謝你冇在這麼混亂的時候摻上一腳。”雁安寧道，“都城亂成如許，若你想做點甚麼，誰都難以禁止。”
“你不怕石守淵藉機成為寵臣，變成下一個蘭嘯天？”百裡囂問。
一個殘暴的天子很難讓人憐憫，而那些蒙受天子毒害的人，卻能激起世人的憐憫。
“讓我招認我與段姐姐通同好了暗害天子。”雁安寧漸漸吃著橘子，“他拿著這個就能要脅我百口聽他使喚。”
石府裡種了很多柳樹，細精密密的枝條散在風裡，如輕煙普通籠著屋簷。
“真的？”百裡囂瞥她一眼。
雁安寧與他視野訂交，見他眸中滿滿皆是誠意，眼神晃了晃。
“阿誰院子如何辦？”雁安寧擔憂，“石守淵一旦查疇昔，很能夠發明隧道入口。”
雁安寧高低打量他一眼：“也不是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