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冉順著她的視野望去：“我見你遲遲冇有出城，特地趕來看看。”
蘇青冉諦視著她，俄然也淡笑一聲：“我覺得我每次都能聽出你的腳步聲。”
葉靈芝聽了這番解釋，隻覺心頭的澀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按捺的肝火。
“你誠懇交代，做了甚麼對不起我的事？”
“以往老是我去接你，”葉靈芝道，“這還是頭一回，你過來接我。”
飛刀插入他身後的樹乾，驚落幾片枯葉。
蘇青冉悄悄看著她，待她說完，才暴露幾分絕望之色：“你信賴那些江湖草澤，更勝於信賴我？”
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口，她下認識掙紮了一下，卻被他緊緊按住。
她暗吸口氣，將眼中的澀意逼了歸去：“既然明白，你就束手就擒吧。”
葉靈芝眼中出現一絲微潮，她之前覺得他不明白，本來他甚麼都明白。
“我當然曉得。”葉靈芝再度一笑，笑容晦澀，“我從你出了石府就一向跟著，你路上做了哪些事，我一清二楚。”
“蘇青冉，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嗎？”她冷冷道，“頭兒已經曉得，是你奉告石守淵，白日照雪能夠讓人中毒。”
蘇青冉悄悄點了點頭：“我明白，疇昔我能聽到，是因為你想讓我聽到，當你不想讓我聽到的時候，我是決計聽不到的。”
“江湖草澤有江湖草澤的端方，我從小和他們打交道，分得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葉靈芝道，“何況他們並冇有騙我的需求。”
他手持石守淵開的路條，一起無人敢阻。
“那你的馬如何在這兒？”葉靈芝問。
盈盈燭火將腳下照得透亮，百裡囂牽著雁安寧的手，帶著她走出院子。
葉靈芝的目光從他麵上緩緩掃過，落在一旁的馬匹上：“你甚麼時候進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