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插入他身後的樹乾，驚落幾片枯葉。
蘇青冉悄悄看著她，待她說完，才暴露幾分絕望之色：“你信賴那些江湖草澤，更勝於信賴我？”
葉靈芝冷冷看著他：“你說呢？”
“莫非我就有？”蘇青冉語氣微冷。
“靈芝，你無憑無據，就如許思疑我？”蘇青冉問。
不等他撥轉馬頭，一個身影騰空而下，一掌拍在他胸口。
來人落在他身前，手中長劍雪亮。
他謹慎地避開她手上的傷處，漸漸開口：“他姓蘇，叫蘇青冉，如果冇猜錯，他是萱孃的兒子。”
“為甚麼？”蘇青冉道，“就因為我去了石府？”
百裡囂的擁抱如戀人密切，卻又帶著令她不解的倔強。
蘇青冉沉默了一下，目光多了幾分龐大。
男人的氣味劈麵而來，刹時盈滿鼻端。
雁安寧猝不及防落入他胸膛。
他手持石守淵開的路條，一起無人敢阻。
她聽著耳邊不屬於本身的心跳，隻覺每一聲都像重鼓擂動，連她的呼吸也跟著變緊變沉。
她生得英姿颯爽，笑起來彆有一番神采飛揚，但是這笑容卻比平時多了幾分挖苦，另有一絲不易發覺的悲慘。
“不成能。”雁安寧點頭，“他的嶽丈歸天多年，嶽家早已式微，妻族那邊不求他照顧就罷了，那裡還能補助他。”
“另有這張路條。”葉靈芝道，“石守淵為甚麼給你開路條，你莫非不清楚？”
“那你的馬如何在這兒？”葉靈芝問。
“我說過，我是標兵，不是誰都能聽到我的腳步聲。”
來人身著男人衣袍，一副江湖遊俠的打扮，麵龐倒是姣好的女子模樣，恰是葉靈芝。
這張路條是石守淵前些日子開給他的，為了讓他有動靜能及時傳回，石守淵在這上頭一貫很風雅。
蘇青冉神情微變：“這個猜想又從何而來？”
“你有冇有不消對我解釋，”葉靈芝道，“你連雁女人和大皇子都敢抓走，另有甚麼不敢騙我？”
蘇青冉順著她的視野望去：“我見你遲遲冇有出城，特地趕來看看。”
百裡囂掀掀眼皮：“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就算長年被蘭嘯天壓過一頭，也少不了有人敬奉。”
“你為何要扯謊？”葉靈芝開口。
“我天然喜好。”葉靈芝道，“換作之前，我會很喜好。”
葉靈芝抬起左手，亮出一張紙。
蘇青冉雙臂交叉，奮力一擋，借勢滾落馬下。
“我們進京以來，一向由我與石守淵談判，他開路條給我，不過是順手做小我情，覺得今後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