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當時並未留下我，而是把我送去參軍。”蘇青冉想起舊事，眼中閃過一抹痛意。
但人總會長大，當他讀了些書，見了些世麵，就冇法再信賴母親的自我安撫。
“還未祭告先祖，你如何就將你孃的牌位放上去了？”他語氣裡有著淡淡不悅。
“我冇甚麼想要的。”蘇青冉道，“我娘臨終前一向唸叨著一句話，說她是石家的媳婦，要我將她的牌位放入石家祠堂，現在她的心願已了，我再無所求。”
“他年紀還小，”石守淵道，“你前次見過他，他從小體弱多病，今後頂多隻能走文官一途。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影響你的宦途。”
石守淵悄悄歎口氣：“等他們瞥見你孃的牌位，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你莫非不想光宗耀祖，乾出一番宏偉奇蹟？”石守淵逼問，“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該想想你這些年吃過的苦頭。”
“在你看來，我隻能做一小卒對嗎？”蘇青冉問。
“可你還是冇讓我返來，”蘇青冉搖點頭，“你隻想讓我在西南做你的眼線。”
石守淵神采一沉：“這話是何意？你要與我斷絕父子乾係？”
蘇青冉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他幼時也曾心胸渴念，對從未會麵的父親有著很多神馳。
他麵前的年青人望著牌位，冇有轉頭：“我頓時就要走了，等不及你祭告先祖，還是先擺上去為好。”
石守淵的目光在那牌位上一觸即收。
他的父親向來不需求他，他們母子在石守淵這兒，隻是他宦途上的絆腳石。
“當初勸我留在西南的是你，現在要我分開的也是你，”蘇青冉道，“我明白你的意義，你方纔接辦金吾衛，又趕上叛軍反叛，你急需在軍中安插可靠之人，這纔想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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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我纔要賠償你！”石守淵厲喝一聲，“你怎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他總要回西南的，”石守淵道，“你此次把雁安寧和大皇子送來，他遲早會對你起狐疑。”
很久，他開口：“不了。這回幫你是最後一次，從今今後，你在都城，我在西南，你我再不相乾。”
蘇青冉眼中暴露一絲嘲意：“你說我是你兒子，但你寄予厚望的人卻不是我。”
石守淵道：“如何？為父的發起你再好好想想？”
石守淵愣了愣，漸漸暴露一個馴良的笑容：“我信賴萱娘教出的孩子不會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