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安好了半晌:“石大人這話好冇事理,無憑無據,我交代甚麼?”
雁安寧道:“國師府的密室中骸骨累累,石大人對此如何看?”
雁安寧涼涼一笑:“石大人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一人。”
他喟然一歎:“我的年紀與你父親相仿,我以叔伯的身份勸你一句,莫要豪情用事,自毀出息。”
石守淵深思半晌。
“那就替我把繩索鬆一鬆,”雁安寧道,“我胳膊有傷。”
石守淵看看她五花大綁的模樣:“不可。”
她身後的牆上有扇雕花漏窗,漏窗由整塊木頭雕成,冇法翻開。
“就如許?”雁安寧問,“石大人的意義是,隻要國師纔是禍首禍首?”
“胡說。”石守淵冷著臉,“宦海上的事錯綜龐大,不先搬開攔路的石頭,如何實現心中抱負?你小小年紀,又是女子,與你多說無益。”
石守淵不悅道:“你心眼太多,不得不防。”
雁安寧沉默一陣:“我冇甚麼可交代的。”
雁安寧坐在地上,看看手中的筆:“若我寫不出來呢?”
“把陛下中毒的來龍去脈,你與段皇後出宮的路子,另有她現在的下落,全都交代清楚。”石守淵道,“隻要你肯交代,我就當此事冇產生過,你還是可在宮裡享儘繁華繁華。”
她捶捶生硬的腿,直到腿上規複一些力量,才漸漸從地上爬起來。
石守淵看她一眼:“等你想好了再吃。”
“為了朝廷?”雁安寧挑眉,“石大報酬宰三年,除了對於蘭嘯天,不知還乾過哪些利國利民之事?”
少頃以後,雁安寧看著放到她身邊的紙墨:“就如許寫?”
“今後如何?”雁安寧淡淡道,“回宮做一個傀儡?任人擺佈?”
“要鬆開你能夠,但我隻給你半個時候,你把需求交代的那些全數寫下來,如果你不寫,我就隻好把你再綁歸去。”
雁安寧低頭一笑:“以是你全都清楚。”
雁安寧扯扯嘴角:“他們都說石大人君子端方,本來隻會欺負我如許的小女人。”
“翦除蘭嘯天的翅膀,禁止他們持續為惡就是利國利民。”石守淵沉下神采。
雁安寧道:“先讓我吃飽,我再好好想一想。”
雁安寧揉了揉痠疼的手腕:“連張桌子也冇有?”
雁安寧點點頭:“本來是黨爭。”
一個年青的身影立在香龕前,望著香爐裡悄悄燃燒的三炷香,神情莊嚴。
“證據呢?”雁安寧問。
“那些人不幸為國師所害,我已命人將他們好生安葬。”石守淵道,“國師現在大牢當中,他的罪過自有律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