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大力點頭：“那髮式還挺都雅。”
他看看石守淵，把這句話咽回喉嚨。
雁安寧細想了下，淡淡一笑：“恐怕他也想趁此機遇瞧瞧，哪些人和他不是一條心。”
可他不敢抱怨，更不敢在石守淵麵前暴露涓滴不滿。
王豐悚然一驚：“刺殺陛下就是謀反，蘭嘯天怕是冇這麼大的膽量。”
“可現在出城都要去衙門開便條，你們在衙門裡誰有熟人？”
王豐一怔，房中隻要他和石守淵兩人，石守淵這話明顯是在問他。
皇宮被劫的動靜一經傳開，百姓們大家自危，朝廷官員更是焦頭爛額。
“你們傳聞了嗎？昨晚有歹人入宮。”
雁左麵色凝重：“本來我們在金吾衛裡拉攏了暗線，能夠借他的門路出去，但今早朝廷派了一撥人馬去阻擊青州軍，我們的暗線也在內裡，為防萬一，他那條門路就不能用了。”
背鍋就算了，大不了撤職，可撤職就意味著回故鄉種田，他夫人過慣了京裡的日子，必然不肯跟他歸去，說不準還要帶著後代與他和離。
城門保衛雖屬京兆府統領，但自從蘭嘯天逃脫今後，全城金吾衛都歸石守淵掌管，城門保衛也是直接聽他調令。
她一邊為雁安寧梳頭，一邊嘀咕：“昨晚到底是誰給女人梳的頭髮？”
“叛軍不是想攻打都城嗎？他們抓她就是為了威脅雁家軍，打單朝廷的大臣。”
“雁昭儀身後是江大人和雁家軍，蘭嘯天劫走雁昭儀，想必是為了打單江大人，不準他回朝。”
王豐打起精力想了想，應道：“他想必傳聞大人要立儲君，以是先動手為強，把大皇子搶去，讓我們自亂陣腳。”
雁安寧愣了一下，揚唇：“我誇束髮的人手巧，有說錯麼？”
可那夥賊人還是勝利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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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蘭嘯天劫走大皇子與雁安寧，他所圖為何？”石守淵俄然發問。
“對，隻要讓人覺得女人已經離京，城門保衛就會放鬆警戒。”雁左道，“這兩日很多高門大戶急著將家眷送離都城，我已為女人籌辦了身份，隻要混在出城的步隊裡，就能安然分開。”
雁安寧點點頭：“我頓時寫封信，你替我送去。”
石守淵麵沉如水：“那他劫走雁安寧呢？”
“那他們現在人呢？還在京裡？”
就在王豐站得雙腿將近麻痹的時候，才聽他輕聲道了句：“這件事恐怕冇這麼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