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疼舉高雙手,伸到腦後,摸索著牢固髮辮的絲繩。
雁安寧抿了一下唇,想起他大抵隻給他的孃親和姐姐束過發,她這要求的確像是占他便宜。
“能進嗎?”百裡囂問。
百裡囂彎了彎嘴角:“除了生孩子,我會的東西比你能想到的還多。”
“嗯,”百裡囂點頭,“是挺都雅。”
雁安寧透過鏡仔細心看了看他,總覺他有種說不出的降落,她脫口道:“你能幫我束髮嗎?”
跳動的燭火投在百裡囂臉上,他的臉頰忽明忽暗,半邊表麵墮入暗影。
雁安寧聽他這麼說,不由笑了一下:“看那筆跡,該當是你留的。”
百裡囂站在她身邊,順著她的視野看向鏡子:“看本身也能看呆?”
百裡囂亮出一個瓷瓶:“我來瞧瞧你胳膊上的傷。”
雁安寧覺到手臂又疼又癢,咬咬唇,低聲道:“藥粉都吹跑了。”
百裡囂深深看她一眼,冇出聲。
灰紅色的藥粉倒在傷口上,引發一陣熟諳的刺痛。
他的手指矯捷而輕巧,像是冇少做過這類事。
“筆跡如何?”百裡囂淡淡盯著她。
他幾近未曾弄疼她,就為她束好了一個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