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們探聽到了就往西南送信。”葉靈芝邊說邊隨他往院子裡走,“你不喜好我喝酒?”
葉靈芝唇邊的笑意飛揚了起來。
“離商定的時候另有半刻,”蘇青冉看看天氣,“我去前門等他。”
“探聽這個乾嗎?”百裡囂看她。
他來的時候屋裡空無一人,他在黑暗中等了起碼一盞茶的工夫,才見她從外頭返來。
他這身打扮比草擬莽都嫌簡樸,但他身上的氣勢又讓人感覺,他即便甚麼都不戴也充足張狂。
“既然還早,你乾嗎在後院攔我?”葉靈芝扶著門框轉頭。
百裡囂看著她戴的滿頭珠翠,這才留意到她本日的打扮比平常昌大:“你之前去哪兒了?”
蘇青冉與葉靈芝各司其職,除了兩人共同在場的環境,很少過問對方的任務。
“欠都雅的才叫累墜。”雁安寧接過髮釵,往他身上掃了眼。
雁安寧輕微一怔:“倒也不是。”她隻是順著金飾的話題多想了些,不知如何就想到了百裡囂身上。
“不是就好。”他柔聲道,“疆場不是個好處所,我殺人的模樣,可不想讓你瞧見。”
葉靈芝瞟他一眼:“擔憂我?”
她剛一落地,麵前就立了一人。
蘇青冉看了看丈許高的牆頭:“猜到你不走正門,就愛翻牆,以是在這兒等你。”
“想熟諳?”百裡囂問。
葉靈芝今後退了兩步。
百裡囂腰身緊窄,腰間束了一條四指寬的革帶,革帶上冇佩飾也就罷了,也冇吊掛任何兵器。
葉靈芝提起衣袖聞了聞:“他家酒有點兒烈,但我還不至於喝醉。”
“是一蒔花,叫白日照雪,吃了它再吃補藥就會中毒。”葉靈芝道。
“甚麼事?”蘇青冉問。
“嗯。”葉靈芝點點頭,“我也是頭一回傳聞。”
百裡囂瞭然:“就是第一次見麵,你用來砍我的那把?”
“我爹也有一把慣用的匕首。”雁安寧道。
一片濃雲飄來,遮住空中的明月。
蘇青冉肩膀吃痛,哭笑不得:“你今晚是不是喝太多了?”
葉靈芝拍拍胸口:“找我有事?”
他站在樹影裡,聽著內裡的動靜,直到有人踏碎月影,來到院中,他才警悟地轉頭望去。
“有點獵奇。”雁安寧照實道,“你每次呈現都像個獨來獨往的江湖俠客,我實在想不出你上了疆場是甚麼模樣。”
“嚇我一跳,”她看清來人,“青冉,你在這兒做甚麼?”
他伸手到她腦後,揣摩了幾下,悄悄扭了扭,替她將髮釵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