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段皇後奇道，“誰來擄走？”
“宮裡有一條通向內裡的秘道，”雁安寧道，“隻要姐姐情願，隨時能夠走。”
雁安寧道：“我會等姐姐走後，再找機遇分開。”
雁安寧朝阿韭遞了個眼色，表示她去門邊守著，這纔對段皇後道：“姐姐，我想帶你出宮。”
雁安寧道：“趁天子病重，宮中民氣不穩，我們在鳳陽宮放一把火。”
段皇後淺淺一笑：“天子病危，他們不知將來的主子會是誰，多少有些不安。”
“姐姐彆忘了，蘭嘯天曾是金吾衛大將軍，掌管皇城禁軍，誰曉得這皇城裡有冇有他的特工。”雁安寧道，“我在宮外有人策應，姐姐不消為我擔憂，倒是你，一旦死遁，便得立即分開都城，臨時不能和家人團聚。”
“以是得給他們一個不消搜尋的來由。”雁安寧道，“我想了個彆例，今晚過來就是為了與姐姐商討。”
“你籌算如何做？”段皇後擔憂道，“宮裡不成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走水。”
段皇後的孃家並無深厚背景，人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報酬此大動兵戈。
“那你呢？你又如何出去？”段皇後問。
雁安寧揮揮手：“我說過，總有體例的。”
“那也就是這幾日了，”段皇後問，“來得及嗎？”
“隻要能把人燒得臉孔全非就行，”雁安寧道，“現在天子不能理事，朝中諸事紛雜，大臣們不會細心調查起火啟事。”
這些宮人以往的任務是替天子監督她，製止她自戕或是使壞，現在天子臥床不起，這些人的動靜比她還通達，大抵曉得天子怕是不可了，對她的態度比昔日尊敬了很多。
“這和擄走你有何乾係？”段皇後問。
“他昨晚在萬壽殿守了一夜，想來已曉得天子的毒無藥可救，”段皇後道，“天子駕崩，如果找不到人即位，朝廷就會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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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段皇後冇有躊躇，“但我想帶斑斕一起走。”
她方纔出去的時候，段皇後一句叮嚀，近身服侍的宮人就乖乖退出殿外，不再像常日那般寸步不離。
雁安寧從食盒裡取出一碗甜羹：“傳聞姐姐本日冇如何吃東西，這是我親手燉的蜜棗羹，姐姐嚐嚐，可還是之前的味道。”
白日照雪會讓中毒之人的五感變得癡鈍，段皇後中的毒雖不像天子那樣深，但她內心清楚，本身遲早也有毒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