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來門外的親信忠順：“你立即去京兆尹與兵部尚書府上，就說有軍秘密事商談，請他們馬上去衙署等我。”
石守淵道：“凡是舉兵，必有藉口，如果青、雲兩州當真反叛，依百裡將軍看，他們會藉甚麼起勢？”
他早從蘇青冉給的線索猜出宋廉的身份，又傳聞宋廉的屍身在國師府中，是以一開端，他便想藉著取國師手劄的機遇去尋覓宋廉的屍身。
石守淵皺了皺眉：“自古以來，處所軍隊舉兵，不過乎討賊或是勤王，可蘭嘯天賦是最大的賊子，他們有甚麼可討？”
石守淵霍然直起家：“當真？”
石守淵眉心一皺：“何故如此必定？”
百裡囂笑了下：“聽聞石大人熟讀史乘，過目成誦，書裡用過甚麼藉口，他們就會用甚麼藉口。”
蘭黨一倒，各部的事件突然多了起來，與西南軍締盟之事便壓到了最後。
石守淵神采一變，不但因為百裡囂對大衍的駐軍將領如此熟諳，更因為百裡囂說對了，那兩支軍隊的將領和蘭嘯天都有千絲萬縷的乾係。
百裡囂攤開兩手：“請便。”
石守淵知他不是虛言恐嚇，他勉強笑了笑，道：“你的說法隻是猜想，實際如何，需我派人探了才知。”
石守淵絕望之餘，卻從手劄中發明金丹的配方竟被修改過。
他話音剛落又點頭否定：“不成能，我本日才收到各地的例行摺子，青、雲兩州的摺子和以往冇甚麼分歧，如果呈現兵馬異動，本地刺史必然會告急上報。”
這些日子他命人全城搜捕，也未找到蘭嘯天的蹤跡。
百裡囂姿勢閒散地靠在椅中：“不是。”
他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石守淵見了，未免不悅。
石守淵愣了下。
他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就聽百裡囂道：“窗外有人。”
百裡囂說得冇錯，倘若青、雲兩州當真舉兵背叛，他們隻需幾日便能殺到，朝廷若一向被矇在鼓裏，比及兵臨城下再來籌辦就晚了。
“那可不必然。”百裡囂看著他道，“蘭嘯天做權臣的時候，你們討厭他，現現在他逃了，權臣的位置卻還留著，你說現現在若要討賊，他們會討誰？”
忠順領命分開。
百裡囂微微一笑：“石大人想要如何？讓我西南軍進入大衍，替你平亂？”
但是這個打算畢竟是臨時起意，石守淵猜中了天子的狐疑，卻冇推測蘭嘯天會棄家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