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賜良機,天子俄然在他麵前吐血,太醫更是思疑金丹有毒。
百裡囂笑了下:“聽聞石大人熟讀史乘,過目成誦,書裡用過甚麼藉口,他們就會用甚麼藉口。”
“大衍若亂,對我們的締盟並無好處。”他放緩語氣。
百裡囂看了看他變幻的神采,又道:“青、雲兩州離都城不過幾百裡,他們如果發兵,大抵三五日便到。”
石守淵道:“凡是舉兵,必有藉口,如果青、雲兩州當真反叛,依百裡將軍看,他們會藉甚麼起勢?”
石守淵衡量再三,決定賭上一把。
他那日本來冇籌算戳穿蘭嘯天與國師的勾連,他去禦書房也不是為了稟報此事。
兩杯清茶放在案上,杯中升起嫋嫋熱氣。
這個發明令他大喜過望。
一旦天子思疑國師,他便能夠光亮正大地搜尋國師府,找出宋廉的屍身。
石守淵沉默一瞬:“不必。”
他方纔見到百裡囂,覺得他是等不及了,親身前來詰問,誰知百裡放肆口便予否定,石守淵一肚子腹稿冇了用武之地,隻好竄改話題:“那麼百裡將軍此來是為何事?”
石守淵負手在房中來回踱了兩步,看向百裡囂,再次確認:“百裡將軍的動靜來源可靠嗎?”
他說完起家:“動靜已經帶到,我就先告彆了。”
石守淵袖手坐在案後,對百裡囂道:“百裡將軍親身前來,但是催促締盟之事?”
他早從蘇青冉給的線索猜出宋廉的身份,又傳聞宋廉的屍身在國師府中,是以一開端,他便想藉著取國師手劄的機遇去尋覓宋廉的屍身。
石守淵怔了怔,臉上現出奇特的神采。
此時聽百裡囂扣問,石守淵心中一動,向百裡囂投去等候的目光:“百裡將軍曉得蘭嘯天的下落?”
百裡囂姿勢閒散地靠在椅中:“不是。”
石守淵眉心一皺:“何故如此必定?”
全部打算隻在石守淵的一閃念之間構成,事情停頓如有神助。
這些天他大權在握,固然繁忙卻內心暢快,要說他有甚麼不對勁的,就是那晚冇能盯緊蘭府,讓蘭嘯天逃了出去。
他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石守淵見了,未免不悅。
且不說大衍與西南軍還未締盟,就算結了,他也不敢等閒放一支陌生的軍隊出去。
百裡囂攤開兩手:“請便。”
不管國師點竄配方是不是為了暗害天子,他隻要將配方呈上去,就能挑起天子對國師的猜忌。
“百裡將軍徹夜來此,除了奉告我青、雲兩地的駐軍有異動,莫非就隻籌算看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