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曉得,皇後治起人來才叫軟刀子割肉,把你心肝脾肺腎都攪爛了,還不準你喊疼。”

“你如何甚麼都探聽?”京兆尹皺眉,“宮裡的事少摻雜,我問你,本日宮中對陛下的壽宴有何交代?”

當然,百姓們也曉得,平凡人家的女兒進不了宮,就算進宮也隻能當宮女,宮女可不好當,傳聞宮裡風水不好,宮人墳都填滿啦。

雁安寧長睫低垂,安靜道:“服從。”

“事情就是這些。”

百裡囂放下長筷,不再與她議論雁安寧:“你說宮裡死了很多人?”

“雁婕妤,皇後寓所未經傳召,一概不得擅入,皇後諒你是初度進宮,懲罰便免了。但你不識宮中門路,需在此處將方位記熟,待女官考過,方可歸去。”

便是官方的百姓聽到,頂多感慨一句宮規森嚴,順道提示家人,將來嫁女可千萬不能往宮裡送,冇見那雁大將軍的女兒入了宮,還是也得下跪,還是也得讓跪多久跪久。

一名宮女來到她身前,板著臉道:

“有甚麼不一樣?”百裡囂將醃好的鹿肉放到滾燙的鐵篦子上,“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

當晚,京兆尹夫人在房中,對著京兆尹好一通比劃。

“你隔著帷幕也能瞧見皇後的眸子?”京兆尹早已風俗夫人的一驚一乍,不想與她掰扯,轉頭去看桌上的畫卷。

“我怕這圖獻上去,陛下不但不歡暢,反而因為不能春狩,看你更不紮眼。”

葉靈芝似懂非懂:“她不曉得很普通,但是頭兒,你如何曉得她不在乎。”

“雁安寧進宮也用說得這麼詳細?”

在葉靈芝的設想中,雁大將軍的女兒不該如此好欺負。

百裡囂用鐵鉗撥了撥盆中的火炭:“我叫你探聽朝廷意向,你雜七雜八說了一大堆,隻要這句纔有點代價。”

“我離得近,當然看得清。”京兆尹夫人橫了丈夫一眼,“我還傳聞,那雁安寧在宮道上跪了足足兩個時候,直到入夜才讓人送了歸去。這麼冷的天,都是嬌生慣養大的女人,幸虧本日冇下雪,不然我怕她剛進宮就得橫著出去。”

“我們固然冇跟雁家軍交過手,但這些年來,我冇少傳聞雁家軍的戰績,之前我爹……”葉靈芝頓了下,“我爹常誇雁家軍所向披靡,所謂將門虎女,雁大將軍的女兒,理應和那些嬌滴滴的貴女不一樣。”

命婦們對雁安寧罰跪一事眾說紛繁,對於幕後主使者的身份也各有推論。

“你以為她不該跪?”百裡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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