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
他竟是越說越歡暢,“跟我來。”也不等肅文答覆,他徑直朝前麵走去。
“六貝勒爺家的三格格本年十四了吧,就想找個真才實學的人,可巧,今兒就趕上了。”宏琦一邊說一邊瞅著宏奕。
“元?次?根?”那少年手撫下巴,如有所思。
“嗬嗬,不錯,你還熟諳甚麼?”那少年竟親熱地拉起他的胳膊,來到一球體中間。
“那宮禁森嚴,你如何能夠出去?”
肅文看看他,吡笑道,“小兒科!一年級的門生都會解。”
“鹹安宮的官門生都長得周正,學問也是好的,但是六哥回到府裡,倒是誇你最多,……六哥一向說你端倪聳拔,渾身豪氣,我猶自不信,本日一見,公然是好人物,嗬嗬,你們這九十人,全北京的格格、蜜斯們都在盯著呢。”
“甚麼?計算機?”肅文驚呼道。
肅文看看宏奕,宏奕倒是淺笑不語,他頓時猜想,他與二格格必定是提早籌議過的了。
那少年長喘一口粗氣,陰沉著臉說道,“前段日子,皇上親身編撰了一部著作,名曰《數理精蘊》,”他看看肅文,“設以穀換米,每穀一石四鬥,換米八鬥四升.今有穀三十二石二鬥,叨教能換米多少?”
“嗬嗬,哪家女人這麼有福分?”宏琦也笑了,她拿起茶杯,手指苗條白嫩,護指更是美輪美奐。
“花葉千年不相見,緣儘緣生舞翩遷。”不知為甚麼,肅文內心俄然湧起這句詩來,他看著這個少婦,似在那裡見過,夢裡?上世?倒是記不起來。
“好,”宏奕象了結一樁苦衷普通,“肅文,我們走。”
肅文看他有些調弄戲謔的眼神,好似挑釁,又不是挑釁,象不平氣,又象在自我壓服,他不由地火從中來,“大蘿蔔還用屎澆(教)?國子監有甚麼本領?能夠使來看看。”
“樹矮、牆新、畫不古,此人必是外務府。”外務府油水最肥的,而廣儲司則是外務府最有油水的衙門,主事,實際上已是二把手,這也屬破格拔擢。
肅文不由暗自心驚,至心想不到大金朝的工藝如此先進,更詫異於這些器物,竟都是純金打造!
“噢,鄭親王帶我出去的。”
“快快請起,成大人請起,本來就不必拘禮的,肅文,也起來吧。”她的聲音誘人動聽,有種莫名其妙的慵懶又象好天裡的露水,那般清澈透明。
“皇上一年有一半時候都住暢春園,你且在這裡跪等。”宏奕叮囑幾句,獨自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