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輝祖順著蔭堂的思路往下走,“這試題,是誰泄漏的?不過,必定是衝著端親王來的,他就是想清查,也不會大張旗鼓,隻會暗中行事,不過,依門生所見,離不了禮親王。”
“噢,那你要甚麼?”宏奕看當作文運,笑著搖點頭。
笑過以後,那汪輝祖卻看著蔭堂,他知蔭堂找他,必有話說。
宏奕看當作文運,麵色持重起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度!好,那本王就成全你,”他稍一遲疑,“病院,宮裡倒是有太病院,你是想借船出海吧,我傳聞,持中守醫而醫百病,那就叫中病院吧,――肅惠中病院!”
蔭堂站起來,在書房裡漸漸踱了起來。
“何為病院?”成文運遲疑道。
“嗬嗬,何止呢,”蔭堂看來表情是大好,“另有四凶呢,秦澗泉、阿裡袞、蔣光鼐、張鳳鳴,嗬嗬,門生公開裡稱他們為四凶,嗬嗬……”書房裡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嗬嗬,宏奕也在冒死拉攏他呢,他啊,是把鹹安宮的門生當作本身門下主子了,這些人,將來都不成限量,王爺,我們也得抓點緊了,早晨把肅文叫過來……”
“病院?”聽到病院二字時,宏奕與成文運都有些愣。
“如果是端親王所為,他會適時在皇上跟前兒說出來,但不會指向禮親王,如果他確實地指向禮親王,那必定就不是端親王所為。”
“肅文,比來大出風頭吧?”蔭堂俄然睜眼回身。
“不會啊,他會……?冇有來由啊!”
“走水這事,我倒是著外務府查過,幾個寺人暴斃,這藥從那裡來?太病院?還是……?太病院的醫正也是禮親王保舉,不過,這麼較著,我反倒思疑有人是用心指向濟爾舒了。”
看著肅文象寶貝似地捧在手裡,他又笑道,“既然賞了字,但是剛纔所說也不能不作數,另賞黃金一百兩,扳指一個吧!”他想了想,竟親身摘下本技藝上的翠玉扳指,遞給了肅文。
此事,不事張揚,悄悄措置,冇有波折,如許最是高超,彆人要亂,他要穩,彆人要停滯,他要順暢,彆人要生起軒然大波,他當然要把風波扼殺於抽芽當中。
“把這盆花搬到汪師爺房裡,看他如不足暇,請他到書房過來。”蔭堂看看架子上的一盆水仙,叮嚀道。
不一會工夫,那汪師爺倒是笑吟吟地走了出去,“春去春又回,又是一年好時節啊!”
肅文倉猝跪地,“王爺,此乃王爺敬愛之物,門生不敢受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