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門生坐下,吏部的司官與外務府的司官及一眾筆貼式就走出場來,四周頓時站滿了護軍,個個神情嚴厲,如臨大敵,惹得眾門生誠懇埋頭,不敢涓滴鼓譟。
“請王爺過目。”吏部的司官走了過來,恭敬地把試題遞給了宏奕。
肅文笑笑,跟著訥采走進一間屋子,訥采正在找著硯台,肅文卻一把拉住他,“叔,你看!”他從袖裡摸出紙條。
“好,那就改題,兩位大人,速速發下去吧。”宏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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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親王到――”門外一聲高喊,眾司官與統領頓時站了起來,一起迎了出去。
中間一個鄭姓的筆貼式笑道,“這測驗忘了帶硯台,趕明兒放你出去作官,你再忘了帶大印,嗬嗬,今個幸虧有你三叔。”
不到寅時,西華門外就人頭攢動,燈籠高照,吏部的司官、外務府的司官及由吏部遴派的考官都雲集在此,加上監考的護軍統領、參領和八十名護軍,再加上這些大人的長隨及九十名鹹安宮的學子,門外竟是如趕大集普通熱烈。
吏部的司官起家拿出一火漆封存的卷宗,外務府的司官也湊上前來,兩人相視一笑,開端脫手。
肅文嚴峻地看著宏奕,誰知那宏奕還是麵不改色,他隻是略略一看,接著把那紙條掖到袖子裡。
外務府畢竟豪闊,考場大堂裡,竟點齊了碗口粗的蠟燭,把個大堂照得明晃晃,亮堂堂,誰想作弊舞私,是一點不能。
如何拋清本身,還得讓官學裡的總裁曉得,漸漸走著,肅文已是有了主張,見訥采與一乾筆貼式站在門前,他從速上前,“三叔,今個兒走得急,冇帶硯台,您這裡人頭熟,能幫我借一塊嗎?”
“嗯,”蔭堂格格一笑,“還是那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為黃雀,又有何不成!”
“嗬嗬,你還笑得出來啊,”墨裕也不辯白,“……這是宮裡的點心,你嚐嚐,我阿瑪昨個兒剛從古北口返來,唉,竟是專門為這測驗,你不曉得,朝野高低都很存眷呢。”他看看狼吞虎嚥的肅文,“今早又冇用飯嗎?”
隻見宏奕並魏瑛、成文運、阿裡袞、秦澗泉等人笑著走了出去。
“有你的點心,嗬嗬,說實話,家裡的飯就省下了。”肅文笑嘻嘻地說道。
“小聲些,細心讓人聞聲。”墨裕非常嚴峻。
“行了行了,免禮平身吧,都是兄弟,如何還婆婆媽媽的,不嫌累嗎?”肅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