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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每天文曆法算術考完後,肅文自忖這場必定是甲品級一,這勿庸質疑,就是策論、翻譯也是不差的。
當後半晌九十名官門生一齊來到正黃旗侍衛校場時,他更是自傲滿滿了。
待眾門生坐下,吏部的司官與外務府的司官及一眾筆貼式就走出場來,四周頓時站滿了護軍,個個神情嚴厲,如臨大敵,惹得眾門生誠懇埋頭,不敢涓滴鼓譟。
在亮如白天的大堂裡,一乾筆貼式頓時繁忙起來,當眾學子聽到新的題目,有人長歎一聲,有人倒是暗自嘀咕了幾句,頓時都嚴峻地思考起來,
“行了行了,免禮平身吧,都是兄弟,如何還婆婆媽媽的,不嫌累嗎?”肅文笑道。
但是本日卻大不一樣,鹹安宮月試第一場策論將在外務府掌儀司衙門正式開端。
“那,您得讓端親王曉得,免得考完後再查,那就是一起軒然大波。”肅文道,他是端親王破格招進官學的,天然帶著一份靠近。
墨裕當真看他一眼,“肅文,你是比之前竄改太多,上元節鄭王府裡,我差點覺得你不是我熟諳的阿誰肅文了。”他從袖裡抽出一張紙來,漸漸展開,“你看看這是甚麼?”
“你曉得的,那日接皇上密諭,我就著慎刑司傳喚幾個當值寺人,但是,他們全都在第二天暴卒,啟事不得而知,……我有預感,此次月試不會這麼順利,前麵的手多著呢。”
吏部的司官已是展開一張紙,遞給了外務府的司官,那司官藉著蠟燭之火,笑著看了看,又遞還給吏部的司官。
汪輝祖一笑,“那我們就坐山觀虎鬥!”
“考題泄漏,那對鹹安宮的名聲就太倒黴了,”訥采身在外務府,動靜通達,對朝局還是有一些把握,他遲緩說道“鹹安宮官學辦不好,首當其衝的就是端親王,……”他已是不敢說下去。
肅文拿起熱茶喝了一口,“嗯,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
“那如何辦?”墨裕對策論非常在行,他並不驚駭測驗,可這手裡的考題卻如燒得通紅的炭團,扔,扔不得,接,又怕燙動手。
墨裕盯他半天,“明天的策論你有掌控嗎?”他掀起簾子往外看了看,見有人正在北風中溫書,亦有人點頭晃腦地在背誦。
“請王爺過目。”吏部的司官走了過來,恭敬地把試題遞給了宏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