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叮嚀廚房,早晨剩下的飯菜,熱熱給香濤端上來。”
“還冇有,正想到教員這裡討碗飯吃呢。”齊勒泰非常恭敬。
“魏大人家的女人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了吧,可曾許配人家?”高塞看看坐鄙人首的魏瑛。
齊勒泰笑著給鄭親王、禮親王請過安,方纔笑道,“我這也是從暢春園趕過來,內裡風雨交集,一片泥濘,整天埋首於錙銖必較、磚土瓦塊當中,那裡去尋得這些興趣,也罷,那我就討親王一頓酒,來日我作東再還上。”
“是麼?”齊勒泰內心一動,“外務府榮憲公主掌政,這已是前所未有,這外務府選任女官,更是亙古未有啊。”
“剛纔聊得這麼熱烈,莊大人,但是在琉璃廠淘到甚麼寶貝了?”齊勒泰坐下,敬了幾杯酒,方纔笑著問道。
張若嵐看看張鳳藻,“嗬嗬,我如何傳聞,這街麵都要罷市了?七格格著人到天津去買皮箱,還是六十兩一個,這些日子,朝堂上都在說,這外務府,手也伸得太長了吧?對了,那些歌謠你傳聞了冇有?前些日子,河南佈政使李慈銘進京,還提及這事呢!說河南空中上都傳開了!”
“他們的來意老夫曉得,不過就是要我支撐他們,猜度著我是正白旗的旗主王爺,定會反對皇上清算外務府。”
齊勒泰趕快道,“教員經驗的是,門生記著了。”他倒是再也不敢提外務府的事,又坐了半個時候,方纔告彆出來。
張若嵐笑道,“這事,我也傳聞了,阿誰鹹安宮的官門生,人家有媳婦兒,方纔小定,豪情好著呢!”
旗人家的女孩子,從十三歲起,都要到各旗都統處備案,籌辦遴選,大金一朝,規定甚嚴,即便封疆大吏、六部尚書家的蜜斯,也不能擅自訂婚,違背者輕則遭到怒斥,重者革去官職,交刑部議處。
“王爺說的是,”汪輝祖固然擁戴,但卻不敢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因為蔭堂府裡也是一樣,“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方要去官,一方就全革了去;一方要查賬,一方就將賬抹得溜光水滑;一方想要整治采辦,一方就能罷市來應對;一方造出個四大師族的歌謠,一方就能傳出公主養麵首來,刑部、戶部、都察院雖是在外務府待著,竟也都是毫無作為!”
風雨中,進得肩輿,長隨問道,“老爺,回府嗎?”
“那裡,禮親王在說宮當選秀女的事呢,”這翰林院的掌院學士,雖是一介讀書人,但也是宦海中的人精,也知齊勒泰的出身,不聲不響地把話題引向了外務府,“還要從秀女當中遴選女官呢!”